“没有任何感应，收工走人。”最后探查了一下石堆上的血迹，老白直接起身准备走人，丝毫不拖泥带水。

“就这？”

在齐煜的设想中，老白不是应该开坛做法超度亡灵，最后再信口胡编一个她生前触犯了什么神明，人家来取她性命吗？

然而白启蒙与设想截然不同的雷厉风行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能做什么？开坛设法超度亡灵吗？”

准备离开的老白突然止住脚步，回头皱着眉看向齐煜，想听听他的见解。

“你怎么知道·······”

过度惊骇之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齐煜此时思绪万千，这老白该不会是他肚子里的蛆吧？这都能猜到。

“没，我是说不需要依靠蛛丝马迹，经过一系列严密的推理，最后确定她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吗？”

“搞笑，我们又不是侦探，按无神论者的言语来说，我们就是江湖骗子，这些活根本不归我们管啊。”

看着齐煜一副不大能接受的样子，老白继续调侃道。

“怎么了，不会被人家一张照片就蒙住了双眼，准备要搞什么为人家的亡魂伸冤的戏码？”

“不过也真是可惜了，人家都这样了，你连热都没得趁了。”

“粗鄙之语，虎狼之词，不可理喻！（震声）”齐煜有些激动，心虚地喘着粗气。

“快走吧，人家还等着呢。”老白没再提上个话题，催促着还在愣神的齐煜。

“真的没问题吗，人家在这里可是权势滔天啊，你这样草率，他不会把咱俩抓去沉江吧？”

“切。”白启蒙发出不屑的声音，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怜悯，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

齐煜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但也无话可说，不知为什么面对老白的时候，他的祖安才学竟有些伸展不开。

最终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口，情绪低落地跟上了老白的步伐。

······

“真的和规则什么的没有关系吗？”听闻老白的汇报后，穆暮议员又确认了一遍。

“如果有规则之力和恶魔信物被使用，那种独特的气息是散不掉的。”老白似乎被烦到了，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

而旁观的齐煜此刻脑海中宛如爆发了二战。

‘他信了？就这么信了？一个议员，就这么信了仿佛江湖骗子一样的老白，信了他所说的神鬼之论，恶魔之言。’

‘难道是他是老白的亲属，他是在哄老白开心？不对啊，看这肤色、身高和长相的差异，至少两人三代之内没有血缘关系。’

‘难道说这个疯疯癫癫的老白，所说的都是真的？’齐煜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之前对老白的言论的质疑。

‘不，还有一种可能，这两个人，其实是病友。’

齐煜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暗下决心要细致观察老白的所有不合理行为，找出真相。

侦探剧情节没有被老白触发，却被他用奇怪的方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