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将杯盏向着桌面磕了一下,发出声响叫醒了做白日梦的齐煜,催促道,“你也赶紧走吧。”
“哦,好。”想着明天少女允诺的约会,齐煜神清气爽地起身离去。
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被朔夜叫住,“其实我更建议你放弃幻想,认清现实。”
“虾米?”齐煜不解其意。
“睁眼未必窥其全貌。”朔夜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纳尼?”齐煜更是如堕云端。
“小姐是不会为你的花言巧语所动心的。”
这句就比较直白了,齐煜能够听懂。
“为啥子?”
“因为我看不上你。”朔夜平静地注视着齐煜,努力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嫌弃,却失败地放弃。
“深井冰。”齐煜翻了个白眼,他出门去。
‘试问我这样一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有谁会看不上呢?她一定是嫉妒我能够抢走她朋友的心,哎,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齐煜的自恋无师自通且自成一派,区别于老白的夸张,他委婉中带着一丝坚强。
朔夜也不再管离去的背影,关上房门回到了屋内,带着疑问看向坐在窗前的赛利亚。
“小姐,你为什么会将光明教会描绘得如此神圣?他们明明并不似表面那般?”
“答案很简单,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教会的信奉者,所以自然也不能为其所探听。”
少女的脸上的笑依旧挂着明媚的阳光,可这笑却让朔夜回忆不起丝毫她从前的模样。
反观齐煜,见到老白时的他,已经因为美妙的幻想几乎要将嘴角歪到耳根,就差点一根烟说起从前。
“哎?你干什么?脱裤子干什么?”
看着眼前正要宽衣解带的老白,他终于被惊恐所支配,从幻想中脱离开来。
“看你小子做白日梦,想把你呲醒。”眼见此时的齐煜已经恢复正常,老白悻悻地提起了裤子。
‘而且你不是也没兄弟了吗?拿什么呲啊?’心中吐槽,却不敢言语,生怕老白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那算做什么白日梦,我是有理可循的猜想。”
“哦,因为女孩看了你一眼就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还不一样是幻想。”老白撇了撇嘴,对于齐煜的说法不屑一顾。
“我是那种人吗?”齐煜倔强地徘徊孤单中坚强。
“那说说,谁给你自信?上三垒了还是全垒打了?”
“沃溺马。”齐煜气恼之下甚至感染了那个纨绔青年的口头禅,“我渴望的是那种肤浅的情爱吗?庸俗。”
“那你也不行啊。”说着,老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腰板,“想当年我可是号称人形推土机······”
“打住,我没有酒,也不想听你的故事。”齐煜毫无兴趣,素质三连后果断地闪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独留一个孤寡的老人在客厅中如残烛般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