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结实的碰撞声和侍卫长的惨叫,四周围着的侍者也都心悸地后退了几步,毕竟钱领的是固定的,而命,是自己的。
打了一会,感觉有些累,便顺手将折椅打开,端坐在上面,“既然我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是是是,您说得对。”鼻青脸肿的侍卫唯唯诺诺。
‘到底是经历过爱的教育,就是懂事。’齐煜看着眼前的侍卫,不禁觉得他顺眼了几分。
“过来,给我按按肩膀,打你打得胳膊都有点痛。”态度极其嚣张。
一边的老白看着侍卫的可怜模样,顺手扯了张纸写下两行字,示意他照着念,也许有用。
这个侍卫似乎被打怕了,无比顺从地接过纸张声情并茂地念了出来。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什么?”齐煜听问,站起身姿,将折椅变化为攻击形态,指着侍卫长的鼻尖。
“你对我以德服人的举动有什么疑问吗?看来我对你的教育,还是不够透彻啊。”
眼眸眯起狭长而危险的缝隙,打量着抖如筛糠的侍卫。
“没有没有。”侍卫长点头如小鸡啄米,随后意识到似乎说没有配点头有些怪异,又赶忙摇头。
可摇着摇着又怕齐煜觉得自己在质疑,不知如何是好下,瑟缩成一团,躲在角落。
弱小,可怜,又无助。
“过来。”齐煜招手呼唤,“现在能告诉我你家主子在哪了吧?”
“他们在······啊,不要啊,干不好他交代的事,我可是会没命的。”刚要说出口,想起张二河发怒时的凶狠模样,又闭紧了嘴巴。
“还有几分骨气,好,我最欣赏的就是有骨气的人。”
听闻齐煜对自己的行为高度赞扬,侍卫无比兴奋,带着激动的泪眼等待着对方后续谅解的话语。
可谅解没有等到,却见到了一个高举过头顶而又猛然下落的折椅。
“而我最喜欢的事就是为有骨气的人正骨!”
“我是不会告诉你他们在二楼右手边第三间屋子的。”侍卫伸手捂着脸,尖锐而急促地喊出了一处位置。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折椅最终和他的头顶仅隔咫尺。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几分急智。”撂下折椅,齐煜大踏步向着楼上走去。
围观的侍者和女仆都在小心地观望,不敢踏上前一步,此时已然裤子湿润的可怜侍卫便是最好的榜样。
可是齐煜没有想到的是。
当他的脚步就要接近楼梯尽头时,一个抓持着匕首的卫兵却早已悄然地在那边等待,目光平静地盯着即将上门的猎物。
终于,猎物走到了捕食者的攻击范围,长时间的等待化作了一瞬的杀机。
卫兵出手时,也看到了齐煜无比惊恐的表情,‘很好,猎物没有防备。’
刺出的刀尖仿佛已能够渴饮者对方的鲜血,卫兵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低喃着高手落寞的话语。
“杀人是种恶习,可我已经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