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无什么官职,相较于宫大人而言,只是个无名小辈。
不过今日前来,还真不是闲来无事,这是陛下吩咐的事情,宫大人怎么看?”
虽然张剑说自己没什么官职,可宫康眼力还是有的,自然能够看出些端倪。
其人气质不凡,恐怕真是姬铭身侧之人。
“陛下……令你来此,有何要事?”
宫康沉吟说道,一面心中思索: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何时惹上姬铭,如今被安排上了?”
张剑也是有趣,他打量着宫康,若有所思道:
“在下为何事前来,宫大人难道没有印象,自己做了什么应当心知肚明。”
这就让宫康更懵逼了,自己最近老实得很,朝堂上没有说话,平日里也小心谨慎。
怎么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事了?
仔细想想,宫康还真就回忆到点东西。
貌似今天自家儿子做了件大事……
“难不成……”
宫康心中暗惊,脸上勉强保持从容:
“莫非这‘纸’竟然同陛下有关系,可我已让佑儿去办此事了。”
想了许多,宫康最终说道:
“阁下此言何意,本官对陛下忠心耿耿,乃是日月可鉴的,岂容尔等污蔑?”
不可否认,宫康是个聪明人。
但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翻车是迟早的事情,毕竟天道有常。
怪就怪在那宫佑,看上什么不好,偏偏盯上姬铭的生意,致使祸上门来。
见此,张剑不再废话,沉声道:
“宫大人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那在下就不废话了,卖纸的沈富,是陛下的人。”
宫康心头大惊,果不其然啊。
他犹有不甘,喊道:
“真是笑话,那沈富不过是一介商贾,怎么可能和陛下有关系?”
这是准备狡辩啊,张剑摆了摆手,道:
“有没有关系宫大人说了不算,还是同我等走一趟吧,莫要耽搁了时间。”
宫康一转身,忿然道:
“本官乃是礼部尚书,尔等既无官职,又无令纸,怎能随意拿人?”
不曾想张剑直接翻出一张圣旨,上面稳稳当当盖着玉玺章子,做不了假。
“这…这……”
宫康惊愕失色。
便在此刻,宫佑也兴高采烈的回来。
自己借着朱眺的势力,直接将沈万三搞进了大狱,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先晾着忘忧阁,过上几天时间,夺取‘纸’的配方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不等他进门,便看见众人齐聚,来势汹汹。
“你们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宫府。”
宫佑初生牛犊不怕虎,朗声喝道。
“这位便是宫公子吧,也随我等走上一趟。”
宫佑还在懵逼,几个人直接把他按住。
看了旨意的宫康,已然明白问题所在:
‘纸’是沈万三的,但他早已将之献给陛下。自己抢忘忧阁的生意,是在打陛下的脸……
以上便是姬铭准备好的借口。
眼下可以稍微亮一亮底牌,却没有必要完全将自己抬到前台亮相。
至于宫康父子,他们的出场让人始料不及。
虽是计划之外,却将要成为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