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寻死就算了,怎么还得把别人带上,此番真是害惨了我啊。”
想了想,朱眺连忙说道:
“既然是陛下安排,想必是被冤枉了,本官这就令人将之带出来。”
张剑微微点头,正有此意。
然而沈万三跟着衙役进来,费了许多波折,哪会这么容易就走?
方才拿人的捕头进到狱中,看着沈万三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搞出的锅啊。
“你可以走了,还不出来?”
捕头自觉硬气,大声喊道。
谁想沈万三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说道:
“好不容易才进了大狱,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这位官爷不是说小人犯有大罪吗,还是得审问清楚才行啊,不能轻视。”
为什么此人会让他离开?
沈万三已然想通,既然有人撑腰,就不必在此认怂了,该硬气就得硬气。
捕头被怼得没话说,这能怪谁?
如果沈万三不愿意走,他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直接给拖出去吧,这样的话,自己肯定是要凉凉了。
是以捕头再度低声道:
“方才是小的得罪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赶快出去吧。”
沈万三异常坚决,颔首说道:
“不用了,我在这待得挺好。”
捕头劝说无果,顿时觉得脑阔疼。
但他不敢废话了,直接去禀报朱眺。
朱眺听闻,也是心中着急。
这可不是捕头一个人的事情,自己关联其中。
踌躇之后,朱眺向张剑拱手道:
“阁下稍后,本官这就去把人带出来。”
既然捕头请不动,那就自己亲自去好了,面子什么的给足,总不至于继续苟着吧。
很快来到大狱,朱眺看着沈万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说不清楚。
“尊驾何苦如此,这大狱可不是好地方,能离开还是不要久留。”
朱眺一面劝导,一面思索。
紧接着他恍然大悟,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看见过沈万三,心中大惊。
这不就是前几天在朝堂上,跟着姜宏身后的户部侍郎吗,怎么变成商贾了?
简直匪夷所思。
可朱眺不敢表现出太多,态度更加恭敬:
“今日之事,皆我咸阳府衙的过错,还请尊驾手下留情,莫要做绝。”
沈万三看了朱眺一眼,似笑非笑,随后起身:
“既然朱大人都这么说了,沈某当然不会不留情面,那这就出去了。”
那日在朝堂之上,沈万三已经将群臣记熟,看朱眺的反应,想必已经记起。
他待在大狱,就是恶心人的。
此刻目的已经达成,不必继续纠缠。
朱眺以及捕头松了口气,他心中想到:
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就是那陌生的户部侍郎。难道这都是陛下的安排?
宫康啊宫康,你真是害人不浅。
朱眺想着想着,又将宫康怒骂一番。
可怜这礼部尚书,位高权重,此刻却被张剑派人给羁押起来。
至于下场,别说宫康自己还不清楚,连张剑都未曾知晓。
这个,只能姬铭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