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一边如花美眷,一边有子在怀,一边手握重权,一边家有千金,人生岂不快哉?倒真是好福气。
陆父哈哈哈大笑,故开玩笑地说:“哪里求他大福大贵,平平安安就行。”
苏父在一旁接到:“陆市长说的是,为人父母的,孩子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林父尴尬地一笑,看着陆诩说道:“我记陆世侄要中考了吧,怎么样,高中想好在哪上?”
陆父听了也放下筷子看着陆诩说道:“要中考了?想去哪上高中啊?”
林父一听陆父连自己孩子高不高考不知道,便知这问的有几分危险。其实他也不太清楚,陆诩到底上几年纪,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随便找了一个罢了。
陆诩也放下了筷子,疏离地笑着说:“爸,我才初二,不着急。”那意义就是现在还没想那么多,你也不用去猜了!
这厢苏粒看着陆诩满脸笑意,又看看高坐上的“一家三口”,心中莫名有几分酸楚,倒有些心疼和同情陆诩。有这样的父亲,真不知该说什么!
想当年,陆诩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陆明,而今,也可叫爸叫地顺口而亲密。苏粒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一时心中五味陈杂,分不清。
吃完饭,大人们又闲聊了一会,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陆明和林安杰在聊,苏父不过是负责附合与陪笑。
一个商人不管生意有多大,钱有多少,如果失去了地方政府的支持,基本上就可以关门倒闭了。所以,有钱的不如有权的。不管什么时候,权力才是人人梦寐以求的。
而商人们挣的钱又有多少进了当官的腰包中,谁也不知道。光是每年苏父给陆明的钱就不是个手掌可以算的过来的了,更不用说其他大大小小的人了。
这才散去。苏粒走出陆家的大门时才大大呼吸了一口气,苏父走过来关心说道:“怎么了?”
苏粒抬首,挽着苏父的手臂巧俏地笑着说:“可憋死我了。”
苏父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苏粒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把,可就是快憋死了吗?陆诩能在这样的家庭活下来,也真是够坚强的!
而经此一事,苏粒就更加感到了苏父做生意的不容易了。两个政权在握的人在哪谈笑风声,而父亲只能在下陪笑。想想苏粒就感觉很心酸,尽管苏粒不想让自己父亲这么卑微,但她也懂这事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孩子可以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