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年,父亲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从和蔼可亲变的铁面无私,让一向无法无天的我也感到一丝恐惧。
那年,高考后,父亲二话没说,打包就把我送到了部队。
我舍不得家,舍不得这么舒适的生活,更舍不得一个人。
我确信父亲看出了什么,而母亲又洞察了一切,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想把我送走。
那年,父母离异。父亲说他想走,去远方看一看,想真正活一次。那次,他一分钱也没带,就踏上了道路。
三年后,我当兵归来,下海经商,父母给我指了一个女子,书香门弟,蕙质兰心。
说不上喜欢,却也并不讨厌。
以前爱过的人,如今明白有缘无分的含义,不知道是早是晚。
五年中,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就像人间蒸发,转瞬不见。
如果不是那些年根生蒂固的印象,我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父亲了。
五年后,苏粒五岁,父亲突然回来,真让人开心。
而后,六七年间偶有过来。父亲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并不能准确的描述出来。小时候的他慈祥又懦弱,成年时的他果断又坚决,老年的他忧郁又豁达,大概这就是全部的他,但也许仅仅是冰山一角。
作为一个儿子,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