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听后,深叹一口气:“当年事,老夫虽生气,时过已久,老夫还能再气你不成?你这小子,从小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连……罢了!你现在住在哪?你弟弟可还好?”
“他很好!我们都好,就住在东城边。”
带着小拾入府的中年男子一直候着旁边,见这俩师徒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入座。他只好向前,对老太傅轻声提醒:“父亲,人已入府,我们先请江公子坐下来慢慢说。”
“对!对!来……先入内坐。”
老太傅转身在上座坐下。下人们立刻送来茶水。老太傅喝了一口之后,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又道:“小拾,老夫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拾再次站起来,跪在老太傅面前,“恩师,小拾此次过来,有事相求。”
老太傅微微有些惊讶,他这个最小的门生,虽非出生豪门,师生七年,但曾未向自己求过任何事情。真真是一个不轻意开口求人之人。
“何事让你开口?这么多年,还是你头一次求为师。说吧!只要为师能办到,定会帮你。”
小拾将自己的发带解开,一头乌发散落下来,那张脸立刻变得娇美绝艳。此时,就算再眼拙的人,也能认出这小子是个娇美人。
室内的老太傅和中年男子不约而同地睁大眼,同声惊道:“你……你是个姑娘?”
小拾附身一拜,道:“小拾对不起恩师,隐瞒了这么多年。小拾确实是一个女子。”
老太傅想到当年小拾拜师的情况,不敢置信地问:“可当年在十方镇,为何所有人都说你是男孩?难道……”
“当年拜师,小拾也认为自己是男孩子,从记事以来,小拾一直认为自己是男孩,直到七岁时那年,恩师提出让小拾参加科考,母亲极力反对,那时小拾才知自己并非男孩子。”
“所以你才放弃科考,并非因为你母亲的反对?”
小拾点头。
“你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老太傅心里大概有了数,抬了抬手,示意小拾起来说。
小拾起身入坐:“如恩师所想,母亲当年将我当男子培养,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为了躲避有些人的眼线,躲避追杀。
可是两年前,我们还是没有躲过,父亲和母亲死在那场人为的大火中。我和小弟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隐藏起来,直到一年前,我才敢带着弟弟离开躲避之地,来到皇城。”
老太傅听到这些,心里很是激愤。“到底是什么人,杀人放火,简直是无法无天……”
一边的中年男子见状,立刻为老太傅送上茶水,轻声安抚。老太傅接过茶,喝了一口,才将激愤按下了些,恢复冷静,“你现来找老夫,可是知道你的身世?知道是哪些人、为何追杀你?”
“追杀的人和追杀的原因,目前没有线索。小拾想先认祖,后再找机会查出幕后之人,一来报父母之仇,二来也为保家人和自身的安稳。”
老太傅不由一愣,问:“认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