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江暮寒就只能是个‘儿子’了。
“世上只有阿娘好,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外面还唱起来了。
江宇恒太阳穴猛跳:“江暮寒,你给我滚进来!”
“爹,没事,寒儿还扛得住,这二月的风也就一般冻人,寒儿必不能被它送走!”
“七公子好雅兴。”江暮寒扭头。
纪迟蔚立在院里的梧桐树下,德山跟在他身后,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
纪迟蔚此人容色太盛,又有上位者的威势,本就容易让任何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别说江暮寒现在这模样了。
她说是跪,其实盘着脚缩在那软垫上,跟没骨头似的瘫着。
“呀,姐夫来了?”江暮寒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对方。
“姐夫姐夫过年好,压岁钱它不能少,一两二两不嫌多,五十一百相当好。”
说罢把手往纪迟蔚眼前一摊。
纪迟蔚看她,今天小脸倒是弄得白白净净的。黝黑的瞳仁像两粒黑葡萄一样,清澈宜人。
“啪!”他拍了下那双嫩白小手。“自家人,不必如此生分。”
然后直接越过江暮寒,往里屋去了。
江暮寒:?
还能这样?
“爹爹!姐夫来给你拜年啦!”她反应过来,大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