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要不是真有些事要问你,我也不想看见你,上官颖。”安云卿扭头看着墨珈颖。
听到安云卿的话,墨珈颖猛地回过头看着安云卿,“你,你怎么知道?不,什么上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云卿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理理衣服,“我对你们的事儿不感兴趣,我只问楚思远让你做过什么?你要知道你在他那里,如今不是一枚好棋子了,而我可以给你的,给你整个家族的更多。想来你父亲的宏图大志,你还帮不了他吧!”
墨珈颖想了想,“我告诉你,但我要做皇后。”
“好。”安云卿笑着。
“当初东昭帝的死,是因为我父亲给他下了蛊,我能几次三番杀人,虽然不是他授意,但他也是清楚的,我能将副司掌控在手里,一是我父亲在墨家做的手脚,一是我给副司的人下了蛊,对了,副司就是我派去杀你的人,不过,如今墨云旗在墨伽烨手里了吧!前几日,南宫浔他们离开西京,也是他让我派人去杀的,你不会真以为他们离开西京,好好地回到南域了吧!除去这些,也没什么了。哦!还有一事,我父亲来信说这一两日他就到西京了,我也不知道他找我父亲有何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后位。”墨珈颖看着安云卿,虽然她很讨厌安云卿,但也相信,安云卿是不会骗她的,毕竟人家是一国公主。
“行,你等着吧!”安云卿翻了翻眼睛,就离开了,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回了京华殿。
安云卿回到京华殿后,连着喝了一壶茶,不断想着墨珈颖的话。心里对南宫浔也是放不下的,也不清楚他现在如何,比起恨楚思远,安云卿更担心南宫浔,恨不恨的都无所谓了,楚思远做下的事,安云卿都在心里记着呢,一笔都不会少,做了坏事,自然是有报应的,就像老话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了多坏的事,就会有多坏的报应。
“听风,你去把我前日拿来的那本书拿过来。”安云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听风拿来了那本书,记载了楚思远的亲姑姑,曾经东昭的大长公主与楚思远的亲叔公,如今辋山楚家的老家主研制过的毒,虽然只有一部分,但也是有用的,安云卿已经看了不少,学到了一些制毒的方法,安云卿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又花时间看完了整本书,脑子里全部过了一遍,最后想了个方子,任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楚思远。
安云卿眼神定定地看着元灵,“元灵,你去给沈柒传个消息,就说让她帮你安排出宫一趟,你去天机阁,让徐阁老找几味药,我立马就要,找到之后,你就带进宫来,侍卫肯定会查,所以我要你悄悄出去,悄悄回来。”
“是,姐姐。”元灵点点头。安云卿在元灵耳边说了几句,元灵就出去了。
安云卿弯起嘴角笑了笑,刚走进来的宝舒看见了安云卿的笑,觉得心里发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明明笑得很好看,也是很开心的样子,却总让人心底发毛。
“公主,问政殿传来话了,说皇上早朝结束了。您看,我们还去吗?”
安云卿扭头看着宝舒,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宝舒,你还有家人吗?”
宝舒摇了摇头,“没有了,之前有个哥哥在宫里当侍卫,不过之前宫变的时候,被义军杀死了。”
安云卿点点头,“这样啊!那等你出了宫,就去苏府找流芳吧!你就说我让你去的,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不管怎么样,你以后也不会为生计发愁。”
宝舒跪在地上摇着头,“奴才不出宫去,自打进了宫,侍奉的主子,或是太监总管都打人骂人的,大奴才欺负小奴才,主子也不拿我们当人,只有公主,看到我的时候会亲切的跟我说话,问我叫什么,而不是喊我狗奴才,天冷极了,公主把汤婆子给了奴才,说是让奴才替您拿着,公主的恩德宝舒记在心里,宝舒愿意一直为公主效力。”
安云卿静静看着宝舒,“可我要是离开这里呢,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你很聪明,想来我要做什么你也猜出了几分,我终归是要离开的。”
“那宝舒也会为公主冲锋陷阵,即使打死我,我也得护着您。”
安云卿听了宝舒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些日子里,宝舒总是忙前忙后打理着京华殿的一切,有不对劲的宫女内侍,他都会找理由打发了,安云卿想着,得为这些替她拼过命的人谋划好一切才是。
安云卿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把听风喊进来,收拾收拾,你们俩随我去问政殿吧!”
宝舒退出去,喊来了听风,听风给安云卿梳了梳头发,披了件披风,听风和宝舒跟上安云卿就出去了。
到了问政殿,楚思远正在处理政务,安云卿坐在一旁磨着墨,表面上静悄悄的,内心却将楚思远打杀了数遍。
楚思远低着头说着,“听说你去云絮阁了”
“是啊!她不是一直想越过我去,当皇后么,当日她那么折辱我,我就让她心里难受难受,怎么,你心疼了?”安云卿也不否认。
楚思远抬起头,看着安云卿,“怎么会,不过你想怎么出气,告诉我,我来帮你,万一让她伤了你,我心疼。”
安云卿笑了笑,不再说话。
没有多久,楚思远又开口了,“听说你去藏书阁拿了好些医书,只有医书吗?”
安云卿想了想,那本记载制毒和灵气的书都落了灰,且是她偶然发现的,看样子是没别人碰过的,“是呀!你将南宫送走了,宫里的太医虽也不错,不过我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书,长长知识,也能给自己断断病。”安云卿一直看着楚思远的表情,楚思远脸上毫无波动。
“嗯,挺好的。”楚思远突然放下笔,抬起头看着安云卿,安云卿心里正紧张,莫不是楚思远知道另外那两本书。
“我知道,你喜欢南宫浔。”楚思远话一出,安云卿心里依旧是紧张的,却是因为南宫浔。
安云卿停下手,看着楚思远,一言不发。
“我可以不计较,我会慢慢走进你的心里。”楚思远突然一笑,笑得很僵硬,心里却在想着,如今南宫浔应该已经死了,跟一个死人,犯不上计较。
“我想知道,你,跟辋山苏家是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楚思远此话一出,安云卿心里泛起了嘀咕,她和苏家能有什么关系,安云卿想了一圈,也只想到她和苏家主的弟弟苏流芳有交情,此外还真没有什么。
“我不知道,莫非你知道我和苏家有什么关系?那是什么关系?仇人?”安云卿是实话实说,楚思远盯着安云卿的眼睛看了许久,也信了她的话。
“据我所知,你是苏家少主,南宫浔没告诉你?这可是辋山人人皆知的事。”楚思远又低下头去看折子。
“我真不知道,我连辋山都没有去过,更没见过什么苏家主,怎么就成少主了,南域皇室可没有姓苏的。”安云卿还想再旁敲侧击了解些什么,宝德突然进来说,言官在外面侯着,安云卿就起身行了礼离开了。
回京华殿的路上,安云卿一直在想楚思远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