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二人,同端木凤阳一般,亦是点了一壶荷花酒与两碟酱牛肉。
在等菜之时,白衣青年无意中瞥见端木凤阳腰中佩一长剑,自己本为练剑之人,偶遇同桌习剑,也是心生好感。
于是,便对端木凤阳客套道:“在下太行派弟子,张羡瑜”说罢,微微一顿,手指那青衣男子,引见道:“这位兄台为张乐然,恒山派人。我与乐然兄也是结识于途中,凑巧同至许州,便结伴而行。”
恒山派张乐然听闻张羡瑜介绍自己,也是顺势拱手行礼。
端木凤阳知晓二人皆为大燕名门大派弟子,心中不由起敬,正色回礼道:“在下端木凤阳,来自汴州城端木世家。身旁此人为我家仆,名为青书。”
“哈哈哈!”张羡瑜闻言,大笑道:“我适才目观端木兄腰佩长剑,气宇不凡,想是武林正派中人,未想果真如此。汴州端木世家,天下闻名!”
张乐然也道:“‘少林武当,北斗太行,五岳齐并,上官端木各一方。’这江湖中顶尖门派,如今许州单是一桌酒席就聚集了太行派,端木世家和恒山派,实是有缘。”
端木凤阳呼唤店家取来酒杯,将其斟满荷花酒,递于二人,笑道:“今日喜逢二位兄台,又恰有这荷花美酒,来,小弟我敬两位一杯。”
“如此甚好!”张羡瑜也不矫情,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开怀大笑。
张乐然见张羡瑜如此洒脱,也不推辞,含笑接来酒杯。
店家将适才张羡瑜所点饭菜尽数上齐。
三人举杯畅饮,觥筹交错,好不快哉。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壶荷花酒皆已见底。酒逢知己千杯少,张羡瑜也不在乎,又喊小二提来两壶荷花酒。
欢饮中,端木凤阳对张羡瑜道:“不瞒兄台,此生我最敬佩之人便为你太行派掌门李长歌。听闻三十年前,太行剑仙于华山之巅独战五岳五大门派掌门而不败,一剑霜寒十四州!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
张羡瑜听闻端木凤阳夸赞,心中大喜,直道:“剑仙李长歌是为吾师。师傅也乃我平生最敬之人,其不仅武功高深,剑道通天,且为人正道,嫉恶如仇,为吾辈之楷模。”
端木凤阳知张羡瑜竟为李长歌之徒,只觉心喜。激动道:“未曾想羡瑜兄竟乃剑仙高徒,失敬失敬。”说罢,又举杯敬酒。
张乐然见二人想谈甚欢,也不觉插言道:“我曾听闻李掌门与人对敌,纵使千般武法,只需一剑便可尽数破去,是谓一剑破万法。”
“此言虽是有些夸大其词,却也有所凭据。”张羡瑜应道。“家师自创太玄剑法,穿云裂日,威力无穷。常于施展剑招之时吟颂诗句,不觉间将诗中之奥意,用剑洋洋洒洒尽数使出,也是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