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姑姑端着药,满屋子的药香味,“王上这个点还未下朝呢,你怎么就来了,你看看你肩上的雪花,赶紧脱下来,放炉子边烤一烤,千万不要穿被雪水浸透的衣衫,免得着凉。”秋姑姑站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雪花,秋姑姑矮小,圣王高大,她踮起脚为他整理衣衫,而圣王地下腰,让她够得着。
圣王含笑,眉眼温柔,但是询问起她的病因霎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冽至极,“姑姑,我身子一向硬朗,什么罪都受过,还怕一个区区的风寒吗?对了姑姑究竟是怎么病倒的?太医一直没个像样的答复,一群庸医,真不知道留在宫里有什么用,幸好姑姑没有大碍,不然他们都得掉脑袋。”
秋姑姑摆摆手,自己已经看淡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王上,你发什么浑,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么一天,我身子我知道,以前的旧疾还未痊愈,可能就是旧疾所致,所以这些个太医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王上也不要怪罪他们了,我就是一条薄命,只有王上念及着我们的旧情,对奴婢格外开恩,继续在宫里伺候着,不然啊,奴婢说不定在冷宫伺候那些个疯了的娘娘们。”
“姑姑胡说,你才四十六岁,怎么称得上老了,姑姑依旧是风韵犹存,还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姑姑,一点都没有变,岁月不败美人。”圣王宽慰她道。
“王上说笑了,我身为一个女子,大好的年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眼神逐渐没有光泽,人也黯淡了不少,哪里还能与之前相提并论?”
“我没有骗姑姑,姑姑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最重要的姑姑。”
“你长大了,姑姑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枉费奴婢与王上母后的主仆情谊。”
“姑姑你还未跟我说,你最后一次去了哪里,怎会平白无故昏死过去,你说你旧疾发作,我是不相信的,姑姑还是告诉我吧。”
“王上,不说对我们都好,有些话不一定要挑明了,我们咽进肚子里就好了,以后不要再去提及了,你看我如今不是毫发无伤吗?还睡了好长时间的觉,睡得死,倒是也舒坦了几天。”
“姑姑你说的可是朝南?是她做的对吗?姑姑你快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不是王后,王上不要瞎猜忌了,帝后要同心同德,切勿起了疑心才好。”
“朝南太过分了,竟然敢动你,连本王都敬重你三分,为何她却这般轻狂,把爪子伸进秋姑姑身上来了,真是罪大恶极,是本王素日太给朝家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