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易升斜看它一眼,继续分析:“偌大一个组织,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有欢迎我加入的,必然有反感我加入的,你被反感我的人当枪使了。”
湛蓝的灵能之火在空中勾勒自毁前的法阵。
易升过目不忘,已经记住了阵法的构造。
“自毁就不说了,玩的是杀人灭口、销毁证据的老把戏,那些人不会给对方攻击他们的把柄,不是我提前触发自毁,你早晚被烧死。”他厚脸皮地揭过了不小心触发自毁这件事,“重点在于法阵的另一个功能。”易升说着便催动法阵,他虽然不懂阵法,但这个法阵有怎样的效果,他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了。
只见本来在聚精会神地听易升分析的安夏,已经平静下来的呼吸再度变得如刚来时那般急促,眼眸似闭未闭,流露出些许妩媚的春光,难耐地拢住腿小幅摩擦,无意识地向近在咫尺的易升靠近,与此同时,法阵中浮出一缕火焰,钻入安夏额头。易升抬指轻戳眉心,火焰骤然涌出,不过还没来得及燃烧易升的手指和安夏的额头,就被灵压直接掐灭。
安夏意乱情迷,浑然不觉她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舌尖轻抹嘴唇,拿住易升的手就往嘴里伸。
小可看得直咂舌。
劲挺大呀。
手最后停在了安夏的唇前。
易升消掉法阵,抽开了手。
“明白了吗?”他说。
逐渐缓过劲来的安夏,失魂落魄地点了下头。
安德莉亚,知情吗?
手的疼痛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十倍百倍的心痛。
她这才明白,易升为什么会说“舒服了”这三个字。
和接受真相的痛苦相比,只断手,不就是舒服吗?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道。
“杀了给你羊皮卷的人,站到欢迎我的那边去。”易升说。
“为什么要杀?”安夏问。
“投名状。”易升说。
“给我羊皮卷的人,不知情呢?”安夏问。
易升冷漠的笑了笑。
反感他的未必反感他,欢迎他的人也未必欢迎他。
下马威?
环故意给易升的立威机会?
不知道。
易升只知道,有人得为试图杀他这件事,付出对等的代价。
三天后的下午。
安夏拿着一份名单,来到了易升家。
名单的人,是教内突然对她示好的人。
易升用所有看完的书为代价,改法阵为魅惑诅咒。
他以是否知情为条件、无限的热情之力为推动诅咒的动力、安夏为接受诅咒的目标和发动诅咒的媒介,使用了魅惑诅咒。
被安夏魅惑的人,就是知情的人。
排在名单首位的叫安德莉亚。
“不是说马到吗?”
易升抬头,戏谑地看向衣衫凌乱的安夏。
“一个叫安德莉亚的女人送我来的,我和她做了个了断。”
安夏虽满脸潮红,眉宇间却透着股哀意。
易升不再多说什么。
昏黄的热情之火,注入安夏的灵魂。
他发动了魅惑诅咒。
船内,沉浸在余韵之中的安德莉亚,被火吞没。
现实宇宙、抽象宇宙,燃起一个又一个火炬。
摆在易升眼前的名单,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