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夫人不知道自己的碎碎念也被一同广播了出去,求救的呼喊中断断续续地说着“早知道就用空间站剩下的资源捏个帅哥的身体去勾搭妹子了”、“捏个妹子的身体似乎也不错呀!”、“算了,干脆捏俩大吊萝莉,意识分别进入两个身体,同时体验干别人和被别人干的感觉,简直超赞啊!”这样的话,易升无语之际更多的是好奇和激动。
残留着核辐射的废土洞天。
天宫,国际空间站,AI。
这妥妥的是隐藏剧情啊!
而且...天宫二字,实在太令人浮想联翩了。
易升过去生活了二十年的虚拟世界里的中国,就发射过以天宫为名的一系列空间实验室、空间站。那时的他是个被父母老师摁进书海题海苦读苦练的叛逆少年,充满了天真幼稚的幻想,时刻盼望着能够逃离名为高中的监狱,和青梅竹马、经常辅导他学习的班花、隔壁班的校花来次说走就走说干就干的私奔旅行,后来当然是被父母爱的教育打断了腿,哪也没去成。
祖国的宇航事业理所当然地在那个向往星辰大海的少年易升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引起轰动的天宫系列的发射则是这一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现在居然在有别于现实宇宙的抽象宇宙中的一个世界里,再次听到了天宫的名字,易升恍然有种过去追了自己的错觉,回味中记忆不断闪现,欣喜与失落一同涌来,最后化作万千说不出口的感慨,到了嘴边便成了悠长的叹息。
信手拨开洪水似的强烈辐射,易升锁定那缕鱼一样扑腾的微弱电磁波,沿着废墟走向信号的发射地,一路遇墙拆墙遇兽杀兽,很快便在一个遍地都是焦黑痕迹和坏掉的零件碎片,明显有过剧烈爆炸的凹陷地带里,见到了天宫十一号国际空间站的AI。
一截断裂的电缆、几十个零散变形的器件、半块撕裂严重的屏幕、埋在地下的运算核心,构成了现在的鱼夫人。
若不是易升可以感觉到哪些东西正在传输电能、交换信息、发送电磁波,他还真找不到这个AI。
反射回来的电磁波经过处理在碎裂的屏幕呈现出扭曲闪烁的图像,赫然正是易升。
鱼夫人觉察到了他的到来:“居然真的有人来了...?不,不对,不是人。”
“能量密度高到这个地步...难道是个有着人类外表的半能量生命体?”
“我是人。”易升简洁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鱼夫人大吃一惊,立马想到了什么,丢脸地叫喊道:“呜哇!你你你你能识别电磁波?!”
“是的。”易升忍俊不禁。
虽然只是初次交谈,但果然还是产生了“那样的叫喊确实是能说出大吊萝莉这四个字的AI会有的反应”这样的感觉啊。
“你听见我刚才说的大吊萝莉了?!”鱼夫人抓狂道。
“对。”
“拜托请务必当作没听到过!”
“大吊萝莉其实是非常常见的XP,不丢人的。”
“真的?!”
“假的,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AI。”
鱼夫人生无可恋道:“杀了我吧,我已经无法再干净地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