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什么感觉呢，刘黔体验过，现在刘兼也体验了一下，但二者不同的一点是刘黔的死是个意外，他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被椿给砍掉了，属于那种莫名其妙就死了的那种，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而刘兼是从前一个晚上就喝下了毒茶，毒素会逐渐侵蚀然后死亡，他知道自己会死，也做了死的准备，所以这跟刘黔是不同的，刘黔暴毙性死亡感觉不到太多，刘兼则是亲身体验了整个死亡的过程。

很难受，很不甘，但却又是异常的温暖。

在最后那一刻，他被林翎抱着，听着对方说了一句“对不起”，他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值了，活了这么久，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目标，在皇宫里学习各种东西都不是为了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

林翎到了这里虽然也差不多，但他却可以将一切都放心下来。

嘛，自己这样为了一个人死可能会很蠢吧。

已经变成了灵魂体的刘兼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他还是非常好奇的，怎么说呢，能随便去随便飘，还能看到其他的灵魂体，但自己的状态好像跟他们不一样？

在刘兼眼中，许多当天因为混战而死的士兵都变成了灵魂体，但他们很快就会消散，并且双眼里并没有多少的生气，应该是属于那种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类型。

不仅看着没有思想，而且身体还在慢慢地消散着。

想到这里刘兼还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逐渐变淡，不过比较慢就是了，跟这些人不一样。

期间他还看到了一位自己的皇弟，比起那些普通的灵魂消散得稍微慢了一些，眼中尽是迷茫，嘴角还在呢喃着为什么。

“都是可怜人啊。”

刘兼叹了一声，身在皇家就是这个样子，为了权力而不断争斗。

“是啊，活着什么都没能做到，就连死了灵魂都这么垃圾，还是二皇子你好，活着当我们工具人，死了还来犒劳一下兄弟我。”

“其实他们也是无关的可怜人罢了。”

刘兼接话再一度叹气一声，然后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是一个灵魂体，你一个小胖子是怎么看到我的？

他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跟着自己郁闷一般的王哲，瞪大了眼睛，“你能看到我？”

王哲看了一眼刘兼然后翻了翻白眼，“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不就是灵魂体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淡定一点。”

“可是”刘兼还想继续说，他忽然就想起了这个小胖子是谁，准确来说是有印象。

林翎接触的人他都稍微调查过，易湳也不例外，他是被林翎雇佣的佣兵头子，然后这个小胖子就是经常跑死人堆里面的。

王哲伸出手示意刘兼不要说话，他站起来挺了一下自己的肚腩，使得自己精神一些，随后才缓缓开口，“我看你灵魂迟迟未散，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对吧？”

“额”刘兼愣了一下，说想要完成的愿望的话倒也不算有吧，只是放心不下林翎，想继续待在她的身边而已，就这么死了感觉太窝囊了。

“没错，那就是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