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好要给江恣庆祝喜提假期的第一天。
她倒不扭捏,被公司冷藏的日子,她还过得惬意。
不过也是,她如今在公司的地位举足轻重,大概休整没几天又得会去跑通告。毕竟有人可舍不得她丢了饭碗。
包间选在二楼,她走近的时候几人正喝得尽兴,江恣抱着麦克风唱着歌,看到陈九宴进来后,叫着陈九宴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叫魂。
“九宴!”
“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这么久以来,我终于可以好好放个假了!”
“所以,请你们以后有什么活动都带上我!”
“听到没有!”
说着就扔下话筒,一个箭步就闯进陈九宴怀里,看着包厢内小吧台上零零散散不少的空酒瓶,以及江恣冲进怀里扑面而来的酒气,就知道她喝了不少。
脸庞微微泛红,说起话来也前言不搭后语。
“她就这么喝的?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
易琛手持着玻璃杯,里面自然盛着酒精,玻璃杯被灯光晃着已看不出原先液体的颜色。他沉默着不知说些什么,记上次见面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到达冰点。他知道,如果强迫靠近,像江恣的性格必定会适得其反。
陆明祈隐约也觉察出二人的芥蒂,朝陈九宴使个颜色,把提早给她点好的鸡尾酒端到她面前。
“让她好好睡一觉,舒服些也好。”
陈九宴闻言也明白了什么,就是觉得几个人关系到这个份上莫名的憋屈。刚刚来回跑了一趟也有些口渴,拿掉杯中做作的吸管,一口下去满杯的鸡尾酒仅剩下半杯。
在国外的时候,姑姑工作繁忙,没空管她的时候就会去和同学出去玩,酒吧夜店对未成年人不开放,就会去单独开派对,彻夜狂欢。
“慢点喝。”
陈九宴嗔怪地瞪了一眼啰嗦的陆明祈,然后换了个姿势坐着让江恣在自己身上躺着更舒服。
枕在陈九宴腿上的江恣突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有些懊恼刚刚逞英雄把酒喝得那么快,全然不顾酒精度数。
她弹起身来的动作险些吓到喝酒的陈九宴,也没能顾得上九宴的关心,直接跑了出去。
陈九宴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不动,易琛握着酒杯,手腕发力转动着杯中液体,像是坐不住般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放在桌面上,过于急躁的动作险些碰倒了一旁的酒瓶,也不顾后果就跑了出去。
“你刚才怎么不跟出去?”
陈九宴似笑非笑地回应着陆明祈的明知故问:“我以为你知道的。”
“他们俩的事,还是别管了,由他们吧。”
“有些事,只有得到助力才会更有趣些。”
酒量不敌的顾航宇从陈九宴进包间起,就一直蒙在沙发上不起来,像是睡着了又能感觉到他在呢喃着什么。
“对不起……”
“我,我来晚了……”
江恣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将胃里的酒尽数吐了出来,过高度数的酒精在空腹饮下后,有些灼烧的快感。
打开水龙头,感受着冰凉的水流在指尖流走。身处洗手间还是能听到外面驻唱的歌声。
“妹妹长得真漂亮,要不要陪我喝几杯,酒管够。”
一只咸猪手搂上江恣的香肩,闻着腥臭的酒气,江恣不免心生厌恶。奈何醉酒后力气绵弱,推搡的动作根本抵不过那肥硕的身材。
“你有病吧,离我远点。”
“我就喜欢你这欲拒还迎的。”男人带着淫笑愈发靠近。
江恣只觉得烦躁,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不曾被什么导演制片人潜规则过,如今被这么个地痞流氓调戏。
“我都跟你说了离我远点!”
还来不及踢出去的一脚,被另一人扯入怀里,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安。没有烟草的味道,清醒的香味盖过了酒精的味道。
男人见来人气质凌厉,非富且贵惹不得,刚刚打向颧骨的一拳让酒也醒了不少,连忙落荒而逃。
易琛在被江恣的胳膊搂住脖颈的时候,微微一愣。她此刻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敛去锋利的菱角,像只连叫声都会软了他心的小奶猫。
陆明祈和陈九宴靠着包厢的门,将洗手间外发生的事情收入眼底。
“你这招够损的啊。”
陆明祈闻言,弯唇一笑,像是接受了这句赞美。
能够进入MINT二楼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会容得了那些酒鬼蒙混进来,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罢了。
“那么,他怎么办啊?”陈九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航宇,阵阵头疼。
陆明祈烂熟于心般捞起他胳膊架起他,“今天我爸妈不在,先送我家吧。他这幅样子回去少不了一顿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