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宴没有起身去送送他们,难免会落下没有礼貌的说法,好在两位警察忙着回去处理手边的事情也没有在意。
陈九阳从刚刚开始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明明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却偏偏就想不到,这种焦虑感就好像是平常练习中好不容易做会的那道数学大题,考试时候就怎么想不起来解题思路。
陆明祈将人送到门口就折了回来,他不知道现在陈九宴的状态是不是正常,犹豫片刻问了句:“你要找到的东西找到了吗?”
东西。
我要找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找东西……
陈九宴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她又忘了要做什么?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东西?找到那个东西做什么?
“想不到就别想了,我们……”陆明祈出言安慰道。
!!
医院的诊断书!
陈九宴想过很多次,陈清越那段时间几乎是每月都有固定的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厚厚的一摞单子,应该都有好好保存,可是为什么现在现在都找不到了。
按照姑姑之前的话,梁胜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对于宋婉那个女人就更没用了,陈家只是要走了陈清越的衣物,那么陈清越的诊断书应该跟陈清越工作那些笔记专业书放在桃花苑公寓里的。
可是……这些东西哪去了?
“陆明祈……”陈九宴轻轻地叫了一声陆明祈的名字,然后困难地开口,“我觉得,我可能不是梁家的骨肉。”
“你这说得什么鬼话。”陆明祈轻笑,可是看到陈九宴眼里的认真却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他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哪里是陈九宴这么觉得,陆明祈几年就觉得梁胜心狠,按照蒋女士和父亲的说法,陈九宴当初被送走,就是因为梁胜想快速阻止自己的势力,然后一次性报复到陈家身上,然而正当紧要关口的时候,陈九宴一声不吭地从国外跑了回来。
哪有一个父亲,可以做到对自己女儿如此心狠的地步。
如果不是陈九宴当时怕了,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不跟他们有联系。
陈九宴轻灵的嗓音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顾虑和怀疑一一说给陆明祈听。
“自从那次在极夜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在想梁胜到底想要从这里得到什么,那个时候我脑海里就划过这样的念头,所有人都觉得妈妈对我宠爱至极,可我也清楚,妈妈的不幸是因为我。”
陆明祈安静地聆听,陈九宴顿了顿,后来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