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正午是虞城难得的暖阳冬日,光秃秃的树梢在雀跃的心情之下也徒增几分荒谬的艺术感。这个冬日里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趣事横生,这一年也逐渐走向尽头。
裴文韵投过视线的时候,刚好看到最后的黄叶在风中任其宰割。她的平静就好像是决提之前美好的假象,这样的魅力足以让无数人轻信她。
陈清越啊陈清越,当初那么一出好戏,你却打成这副烂牌。
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
裴文韵敛下眼帘中的落寞,如今过去了十几载,当年的是是非非一直都没能有个对错之分,相比于客观的判责,人们总是难逃主观的意象。
久别重逢后再次出现在梁胜身边,她也算个十足十的风头人物,她自知对梁胜并没有所谓的爱慕之情,以前没有过现在更不会有。死去的人难逃多年之后的判决,更何况是活着的人。
她是罪孽。
心理咨询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地闯开,裴文韵对于这样不礼貌的行为也只是平静的眼神看过去,意料之中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不过这次可没有精心为她准备茶水。
“你来了。”
陈九宴微微喘着,直视着裴文韵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即将爆发的戾气,只是病容太过,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她烦躁地捋了捋头发,按耐住心头的火气。
进门之后陈九宴没有理会裴文韵象征性的问候,她就是披着一张伪善的面孔。陈九宴直接冲到她面前,拿着张合照,指着上面的男人,“他是谁?”
“对待长辈说话可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对吗陈同学。”
裴文韵咬字重点在陈身上,仿佛在提醒陈九宴,她的身份。是陈家血脉,却不是梁家的。
陈九宴几乎是瞬间脸色白了白,很快恢复些许理智,如果裴文韵知道了,那么按照她的性格,梁胜恐怕也知道了。不过这并不是她担心的事情,原本梁胜就是在怀疑,从未有过改变的事实,如今只是得到了确认。
所以这样,她还紧张什么?舍不得梁家那个虎狼窝吗?
“你……”
陈九宴有些焦急,因为裴文韵的反应让她对于当年的故事充满了好奇,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那么现在这个男人在哪?当初能来到荣川读书的,或多或少都是家里有些背景的,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完全不曾出现过这号人物,完全是个未解的谜。
裴文韵神态自然地喝着瓷杯里的茶水,比起现代白领更喜欢的咖啡,她更为乐意于茶叶的精髓,咖啡因子的回甘会令她有着短暂的安逸和沉沦,这样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别担心,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