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在心里总会筑起高高的屏障，但凡不是他认定的人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自然也不会清楚他心里也有个人。

沉默的顾航宇让容书然也晃了神，不是那种曾经像小女生心性对喜欢人的迷恋，而是她觉得她从未了解过顾航宇。

他的眼神依旧平和之中带着些许少年心性，可是却隐隐有些化不开的墨，而凸显的意味深长。

“这些话我恐怕也只会跟你说。”

“首先我要阐明的一点就是，我不弯。至于原因恐怕跟你再怎么解释你也会觉得是辩解，所以我不打算浪费口舌。”

“第二，对不起。”

“也许是我平日的轻佻给你造成了假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产生了喜欢的念头，但是像我这种人确实不值得喜欢。”

“第三，我希望这一切到此结束吧。我不想说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认真。如果那些话说得有些重了，我挺抱歉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逻辑有条有理，甚至罗列了先后顺序，好像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对话，而是一场正式的辩论。

少年那双眼眸已经炯炯有神，清明清澈，像星河一样。

而却偏偏夹杂着疏离感。

这就是真实不加掩饰的顾航宇。

虽然他心里真的很抱歉，把这样的一面展示给一个女生。但是他觉得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

从前顾航宇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总会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这样他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那些女生从未在背后诟病过顾航宇什么。

他从不跟谈感情的女生谈恋爱，因为知道这一段青春时期的深情是顾航宇消耗不起的。

那些有经济目的的女生，顾航宇在不过分的前提下都会满足，这样她们后来分开之后也会好聚好散。

容书然花了好长时间消化这么一大段话，虽然顾航宇已经再三说过抱歉，可是还是让女生觉得很过不去。

她这是被很明显地拒绝了。

好在顾航宇没有用什么与喜欢的人这样的说词，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敷衍。

不过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骄傲，容书然并没有表现得像有些女生那样撒泼。

容书然嘴角轻扯，“顾航宇，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就转身离开，没有想要哭的感觉，只觉得羞耻。

可能本身容书然在这段时间里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念头。

毕竟顾航宇和那么多女生都在一起过，也不会差她这一个。

可偏偏这么难。

最基础的礼貌让顾航宇还在原地目送容书然的离开，实话实说，他本人确实无关痛痒。

但这也是他唯一一次真正跟人发生了不愉快。

不过顾航宇并不后悔什么。

电话铃声的响起，应该是他们在催促。顾航宇也意识到他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催什么催，这不出来了吗？”

“果然你们没了小爷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