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烊留在了学校准备接下来的研究生生活，方棠也收到了乐团的邀约。

在分别之前，两位合作伙伴不出意外地遇见了。

宋洋没有成功，方棠在毕业照那天看到陆明祈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事情的走向并不没有特别糟糕，虽然她没有如愿得到陆明祈，但是陈九宴也没有。

因为他们吵架了。

方棠依旧记得那天风和日丽，同学们对于分别早已经习以为常，每个人都是带着最好的情绪做最后的道别。

她找到陆明祈，很平静地说：“我能和你拍张照吗？就一张也好。”

陆明祈拒绝了她，“我们不过是普通同学，留下纪念也浪费。”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不会再有任何干戈。

方棠心里忍着难受，还是扬起笑意的完美弧度，这是她从小就学到得礼仪，因为保持优雅的方女士一直都很在意这些表面。

方棠故作不经意地提起：“那也怪我多事了。听说你这次要去美国，陈九宴似乎申请的学校是在法国。”

陆明祈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棠，她在女生当中样貌也算初衷，家境不错，无疑也是各种翘楚，可为什么她的心思这么重？

“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陆明祈冷笑地看着方棠。

方棠却从这道眼神中察觉得寒意。

“没错，我们之间离得远，但那又有什么问题。我依旧是陆明祈，她也依旧是陈九宴，任何事情都不会有改变。”

陆明祈的口吻理所应当，仿佛陆明祈的名字旁边只配出现陈九宴。

“你搞得那些小动作我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以后如果你再别有用心，就那么好收场了。”

“陈九宴跟你不一样，她的骄傲不需要人给，哪怕她不是人人口中的九小姐，那她也依然光明正大。”

方棠一时搪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转眼间，陆明祈就离开了。

他还是那个陆明祈，听不得别人败坏陈九宴一分，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成了这样。

他们会好的，只不过现在的陆明祈没有调整好心态。

宋烊见到的方棠有一些失魂落魄，往日温柔的女孩如今眼里没有半分神采。

“看看，我们两个失败者。”

闻言，宋烊淡淡地笑了笑。

“不过陈九宴对你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方棠不知道宋烊的计划，她只觉得宋烊对陈九宴是喜欢，也是别有深意的接近，了解他那个穷困潦倒的家室，也怀疑过宋烊是不是冲着陈九宴背后的梁家去的。

自从上次宋烊利用祝佳琦发酵的论坛时间，方棠就始终认为，宋烊还是狠不下心。

但凡没有差池，他们也毁了陈九宴。

如果在这个时候宋烊给些陈九宴温暖，说不定陈九宴头脑一热，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宋烊嘴角的笑意不再温和，苦涩氤氲开来。“这些事不提也罢。”

方棠却没那么容易释怀，长此以往的追逐，她很清楚自己不再直视看重陆明祈的光环，而是真的沉迷他这个人本身。

为什么陈九宴就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深情，哪怕她倾尽所有，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笑话。

方棠没有说话，后来宋烊只是留下一句“祝你一切顺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