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听得出来幻神话中的意思,口中说是相信他,语气神情里可没半分的信任,满满的冷然之气。
“幻神说笑了,本座昨日是诚心登门拜见替犬子求师,却被幻神一口拒绝了,不过是打道回府时路过此地罢了,况且有幻神在此,谋害一说更是谈不上了。”
她清冷的一双杏眸泛起淡淡的怒意。
他竟然还敢口言不惭地说只是路过?
恒河作为仙魔两界的出入口,恒河在北,即翼山在南,连编谎都不愿用心编,看来这一任魔君是完全不将她这个幻神放在眼里了。
坐在云端上的若溪抬起玉臂轻轻拂袖,紧接着便是一道慌乱的惨叫声。
“啊……”
万秦从天上摔向地面,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传来。
他在地上翻滚滑行了好几丈远,直到撞上了一棵粗壮的枫树,猛烈的撞击使得他又往后滚了两圈才停趴在地上。
他笨拙又艰难地伸开双臂,掌心向下颤抖着做撑地之势,似乎是在努力要爬起来,无奈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咬牙闷哼地努力了几回依然无法如愿起身。
季昆怒目圆睁地瞪了身后的人,那几名侍卫才如梦初醒般连忙小跑过去将万秦扶了起来。
万秦方才是自请独自人去行动的,难怪他们在枫林里等了许久都迟迟不见他出来,原来是被抓住了。
若溪从云端上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那他偷偷摸到我徒弟房间里去是要做什么?你倒是说说,不是意图谋害难什么还能是什么?”
季昆抬首望去,只见站在云端上的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她的神情体态与枫树上的人一般无二。
无论是云端上的女子,或是正在斜坐在树干上的女子,她们皆在冷眼俯视着他。
这个世间修为最高的神,她还真是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就算是他,一个堂堂的魔界至尊都只能这般仰视着她。
这样仰视的感觉让他感到一丝不悦,无奈实力悬殊,只好将这份不悦埋藏心底。
“传闻幻神的分身术极为厉害,分身亦如真身,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本座竟然也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分身。”
若溪半垂的眼帘轻抬几分,瞧向远处的山头,山头的夕阳将尽,夜幕将临,这是一个透着悲凉的情景。
季昆试图转移话题,可是瞧着这天色渐晚,她已经没半点耐心了。
正所谓早打早歇息,她还要回幽冥界与曲寻幽喝酒谈心呢,哪有闲功夫在这儿与他打马虎眼和稀泥。
“哼,魔君难道不想为你的好儿子解释解释吗?”
季昆朝天大笑了三声,道:“我魔界上下都知道,本座的这个儿子实是一个断袖,他今日摸进于阳上仙的房中自然是示爱的!”
断袖?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