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摇:“……”果然。
她最烦的便是修炼了,那些灵术,卦术,阵法等等之类的东西她一听就头晕,一看就犯困。
她自认她并非是修炼的那块料,可是她每当看见师父那么认真地在教她,她又不忍心直接拒绝。
只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地学着,平日里能偷懒她绝不勤奋,所以,她至今连个基础的腾云驾雾都还不会。
最可怕的是,师兄竟然会跟师父告状,说她偷懒。
她一直觉得她前世和师兄肯定是仇家,不然怎么会一直跟她过不去。
姜摇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娇声软软的道:“师兄……”
她预料之中看到了他的剑眉微微一皱,因为他一直不喜欢她跟他撒娇,更不喜欢她喊他师兄。
姜摇微微一笑,语气甜得能腻死人:“师兄……求师兄不要告诉师父嘛,我这就回去完成师父布置给我的课业。”
……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掠过,姜摇双眼一亮,白皙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于阳脸色铁青,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她应该快醒了。”
“我这就回去!青夙,我改日再找你玩啊!”姜摇说完便朝着那道红影的方向追去。
依旧还站在湖边的乘风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尤其是已经被拔光了毛的后背。
……
这一日的午时,屹立在醉竹斋内的竹屋历经数百年的沉淀和风吹雨打,褪去了初时的明丽色泽,已经变得简朴而柔美。
用竹木建筑而成的屋子,竹片上都刻画着些许的裂痕和斑驳的黑色霉点,屋檐下有几条缠绕的爬藤正攀着竹片努力往上伸展。
这些青翠的植物,倒是给这几间古朴的竹屋增添了些许别样的韵味。
在暗黄色的竹屋内,一身月白衣裙的若溪正躺在窗边的软塌上小憩。
她双眸紧合,熟睡的模样稍减了几分清冷之色,她怀中还揣着一个玄黑的酒坛子。
一阵阵高亢的鹤唳之声传来,惊扰了初初入梦的若溪。
她这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怀中的酒坛子立即骨碌碌地向下滚落。
先闷声落在了软塌边的锦靴上才又滚向地面,酒坛子依旧完好无损。
她起身赤足走出了房间,徒步来到姜摇的房门前。
抬手轻轻一推,一股风顺势灌进了房内,吹得棕红色书桌上的纸质书籍纸页翻飞,她环顾四周,皆不见姜摇的身影。
她无奈摇摇头,定是又偷懒跑去跟她的小玩伴们疯野去了。
烈日当空,正值炎炎夏日,她又徒步来到院中的石凳坐下。
有青翠密叶的梨树遮阴,偶有清风徐来,这个夏日倒也不算太热。
她抬头望了望已长得枝繁叶茂的大树,层层叠叠的青叶间连个果子的影子都没有。
这梨树当真奇怪得很,自打它被于阳移栽到她这院中已有两千年,却不曾开过一树花,结过一次果。
姜摇此时正挽着曲寻幽的芊芊玉臂走进醉竹斋的院中,看见了正独自抬头望着梨树发呆的若溪。
姜摇看了一眼,她看不出来那棵梨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好奇道:“师父,你在看什么呢?这树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等你回来了该如何罚你罢了。”
若溪的语气平和,一听就没什么威慑力。
姜摇便大胆道:“师父,徒儿并没有偷懒,徒儿只是去迎接幽冥司冥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