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才刚来,对我说这些合适吗?”步流川嘴角抽搐。
李建元笑着说:“无妨,当初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是这般对我说的,甚至还把城卫与营山卫交到了我的手上。
令风兄就是这般耿直率爽、高风亮节,我一直十分钦佩他的为人。流川兄无需担忧。”
“建元兄过誉了。”杨令风连连摆手,看上去很是谦逊:“说起来还是建元兄心怀大义,心系这偏远之地百姓的安危,一人一剑,生生地杀穿重重山岭,来到我们这里,为我们讲解功法,答疑解惑,贡献在我之上。”
“过奖、过奖!我不如你。”李建元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
“……”
看着眼前互相吹捧却又各自谦虚的两人,步流川隐隐感觉到些许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当作脑子抽了,没有多想。
又聊了一会儿,杨令风岔开话头,转而说道:“先前听说你们二人要比试一场,不如现在就来?”
李建元看了眼步流川,有所意动:“你看如何?”
步流川满口应了下来,与李建元走到一片空地上,对峙起来。
李建元想了想,开口说道:“灵启前,我是五峰山初明剑意的剑客,修有身法与剑技。灵启后,我现今修为是冲府境二府修士,府藏剑气,身法与剑技皆有增益,还修有道法术技。
考虑到你昨日才回来,我抄录下来的道法术技你还不曾研习,我便只用基础剑法与你相斗,且不用府中剑气,如何?”
步流川点头应允。
刚一站好,右手持剑斜倚的李建元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犹如一柄利剑,身上散发着些许凌厉的气息。
李建元手中长剑一挥,迈步冲出,眨眼间就来到步流川身侧,朝着周身要害刺下。
步流川心知自己的移动速度不比李建元,索性以不变应万变,仗着身形瘦削灵活,辗转腾挪间堪堪躲避。
待到李建元欺身进来时,步流川觑得一个机会,右手迅疾地探出,猛地扣住李建元持剑的手腕,往后一拉,而后左手握拳,侧身轰向李建元的右腰。
李建元心中暗道不好,方才心忧会刺伤步流川的身体,是以没有使出全力,以至于被步流川扣住手腕后一时间竟是无法挣脱。
念头流转间,李建元已经鼓动脾炁,使之覆盖在右侧腰腹上,硬生生地扛下步流川的拳头,紧接着,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缠斗。
李建元在灵启前便是闻名一府的剑客,身上的拳脚功夫十分不凡,更是别出心裁的钻研出拳剑之法,与人贴身肉搏也怡然不惧。
不料步流川几十年如一日的修习基础拳法,在与山中野兽搏命的时候,早已将拳法中最实用的套路融汇在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中,再加上五炁对筋骨脉肉皮的强化,二者倒是打的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数个呼吸后,二人拉开身形,李建元挥了挥剑,没好气地说:“若是不用炁,还拿你没办法啊!”
步流川笑着说:“不说杀招了,至少也要上心,接下来可不要像刚才那样轻视大意了。”
“那是自然!”
说着,李建元身子往后一闪,躲过突进过来的步流川,手中长剑接连刺出,点点寒芒雨幕般覆盖下来,颇为骇人。
步流川怡然不惧,张口吐出一片白色气云,轰然间将之消融殆尽,尽数阻挡,余下的肺炁去势不减,波及到四周,搅扰的一塌糊涂。
李建元心中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步流川的肺炁竟如此精纯浑厚。
当即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身后,一剑向他的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