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剑仁却不知道余孟达这些算盘,看着姿容绝伦的余幼容,嘿嘿傻笑道:“老丈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先不忙行礼,”余孟达随意挥挥手,“先回去准备聘礼,备得我满意了,再谈接下来的事不迟。”
“我说不嫁就不嫁,你要逼我,我就阉了你!”余幼容秀目喷火,狠狠瞪着曾剑仁。
她不敢冲撞父亲,只有把火气全撒在曾剑仁身上,想让曾剑仁知难而退。
哪只曾剑仁脸皮比城墙还厚,对余幼容的不满视若无睹,只是对着余孟达频频行礼,然后告退离开了。
看着曾剑仁离开,余幼容走到父亲身边,噘嘴道:“爹,你不会真要我嫁给那个混蛋吧。”
余孟达掏出随身携带的旱烟,吧嗒吧嗒了几口,露出一口大黄牙笑道:“爹又不傻,哪能那么轻易就把我的宝贝闺女送出去。”
余幼容黛眉轻蹙:“那爹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孟达意味深长地一笑:“村长那个老不死的逼太紧,这个剑仁宗大弟子,修为高,但是看上去憨憨的,让他来当个备用的也算不错,还可以拿他去挡村长,这一招叫驱虎吞狼。”
“那爹您就不怕驱虎不成,反被虎伤?”
余孟达吧嗒一口旱烟,悠然自得道:“你爹我好歹一把年纪了,如果连这种铁憨憨都玩不转,我还活个什么劲儿,放心吧。”
余幼容没有父亲这份城府和自信,但想到村长在村里那只手遮天的霸道和权势,只能认可了父亲的办法。
而且曾剑仁给余幼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虽然曾剑仁长得潇洒帅气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英挺俊朗,但她也对曾剑仁没什么好感,反而像父亲所说,曾剑仁给她的感觉,确实像个‘铁憨憨’。
再加上刚才父亲一说娶亲的事,曾剑仁连想也不想就答应,看她的目光还那么炙热,让余幼容不禁给曾剑仁打上了一个‘色胚’的标签。
“希望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才好。”余幼容樱唇轻启,自语道。
……………………
被当做天上掉下来的‘铁憨憨’的曾剑仁,此时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剑仁宗。
一瘸一拐倒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走路的时候,裤裆里那滩黄泥实在让人难受。
听到开门声,坐在中屋台阶上,等候大师兄回来的灵儿,醒了过来。
灵儿身材娇小,院子里又昏暗,坐在台阶上正半醒着回神,曾剑仁踏进院子后光顾着急匆匆进屋换衣服,没注意灵儿在。
见到曾剑仁身形趔趄,灵儿急忙扶着梁柱站起,走到曾剑仁卧房门口,却听见门内门栓响起,这是大师兄把门锁起来了。
灵儿伏在门口侧耳倾听,门内传来窸窸窣窣地脱衣声,不多时,窗户“吱呀”一身打开,大师兄的长袍从里面抛了出来,挂在了窗户外晾衣的架子上。
灵儿看着晾衣架上大师兄长袍上那一大团黄糊糊的东西,差点惊呼出声,很快捂住口鼻,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联想到大师兄刚才走路趔趄,像是不堪负重的模样,灵儿愈发肯定。
大师兄……大师兄为了赚钱,大半夜出去,竟然被人把屎都打出来了!
灵儿知道剑仁宗现在情况窘迫,用一些寻常方法赚钱是无法实现的,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大师兄带她进山抓野鸡就是例子。
大师兄趁着月黑风高,又穿一身黑衣出去,成又是用一些非常手段去搞钱。
这些灵儿都能理解,毕竟大师兄这样做,是为了剑仁宗,为了他们所有人。
大师兄一定是失手被人抓住,连屎都打出来了,这真是令人忍不住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