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剑仁宗那扇破旧的大门打开,一个头发乱糟,胡子拉碴,难民似的中年男子一脑袋扎了进来。
“女婿啊,你快出来啊,那个杀千刀的把俺女儿你媳妇抢走了,这都过了一夜了,我好害怕啊~~”
余孟达颤巍巍走进院中,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后,本能的有些畏惧地后退了一步,呆立在当场。
鸡?坐在桌子边吃粥?
那个小姑娘为何看上去软趴趴的,身边的男子眼神跟要杀人一般?
那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小姑娘,怎么穿的如此清凉?
那个男子为何坐在那跟大黑熊蹲着似的?
余孟达一介乡野匹夫,平时最多在村子里聊猫逗狗,趴一趴寡服家的窗户,哪见识过如此怪诞的局面。
光是坐着吃粥跟熊一样大的大黑鸡,就够让余孟达喝一壶了。
好在余孟达最终看到了端坐桌旁的苏缺,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想来这个他考虑了一分钟便认下的便宜女婿身为剑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手底下这些鸡啊熊啊,也不会如此威猛慑人。
想到此处,余孟达虽说害怕得浑身颤抖如筛糠,却依旧强壮胆气,一拐一拐地走到苏缺身前,扑进苏缺怀里嚎啕大喊:“女婿啊,村长家的傻……”
见到自己的便宜老丈人,苏缺一下子想起那个出水清莲般的村花姑娘,赶紧起身引着余孟达坐下,问道:“岳丈快请坐,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何事?”
‘女婿’‘岳丈’这种刺激关系的词接连蹦出,周围在座的所有人八卦之魂瞬间燃烧,面上都露着关切,心里却早已瘙痒难耐,一个个屏息凝神,佯装关心地在那洗耳恭听八卦。
余孟达比比划划地娓娓道来,昨夜余孟达正和女儿在家吃饭,突然村长家的傻儿子牛犊带着三四个走狗,闯进家里不由分说拉起余幼容就走。
他们父女俩殊死抵抗,可是他俩一个老头,一个姑娘,哪抵得住对方一群大汉,余幼容就这么被抓走了。
“我们在家里好好的,吃着小菜唱着歌,突然就被他们给劫了啊。”余孟达声情并茂,讲完后痛不欲生,举袖擦嚎着眼角,啕大哭。
“岂有此理!这个牛犊也太目无王法了!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步小鸾单纯质朴,听完后第一个不忿怒道。
余孟达见有人声援自己,愈发有信心,抽噎着道:“女婿啊,想当初咱们花好月圆之夜,你侬我侬,山盟海誓,虽说是口头约定,但你和我女儿实质上早已是定下婚约在身了,不是我挑事儿啊,他这样做,根本你拿你当个死人啊,这你能忍?”
余孟达一顿花式拉仇恨,苏缺还未如何,旁人顿时是血脉贲张,情绪激昂。
“花好月圆?”步剑尘眼神微微一亮。
“你侬我侬?”步小鸾抿了抿小嘴。
“山盟海誓?”赵铁寒憨厚的大脸微微皱眉。
“实质上?!”黑羽鸡眼神逐渐暧昧。
“拿我大师兄当死人?”颜灵小脸微沉。
张水货和李怀银彼此看了看,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到一道绿光。
苏缺倒是比较沉稳,沉吟道:“岳丈,不知这牛犊为何突然强闯进家里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