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容天姿国色,大家都有追求的权利,凭什么你强抢民女啊。”
“余老汉都难过成那样了,是不是你对幼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牛犊,你太不是人了,把幼容交出来!”
余幼容姿容绝世,佳人美名远扬,光是花火村里的青年汉子,就有不少喜欢她。
但是村民们想法单纯,虽然爱慕之极,但想起余幼容那绝美的漂亮脸蛋,便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牛犊若是获得佳人芳心,明媒正娶,大家自然无话可说。
但这天杀的牛犊竟然强取豪夺,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保护欲,一个个怒视牛犊,竟比刚才还要凶怒几分。
牛犊不似牛家人那般长得跟大地雷一样,反而颇有几分俊俏,刚才被苏缺一通‘力劈华山’追着砍,搞得狼狈不堪,整理了几下衣衫,震声道:“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些外乡人信口雌黄,哪是我强抢余幼容,分明是余老汉欠债难还,把女儿主动送给我抵债!”
“余老汉欠我五十枚银币的本钱,还有五十枚银币的利钱,一共一百枚银币,如此一笔巨款,难道我不该朝他余老汉追讨?”
“村子里谁不知道,余老汉滥赌成性,家里一样值钱的物什都没有,我不要他的女儿,难道就该血本无归吗!”
“他余家一穷二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好心借钱给他做营生,他拿去滥赌,输个干净,难道这要让我来损失?”
“食色性也,你们一个个爱慕幼容的美貌,也算是合乎情理,不过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理,幼容确实在我的家中,这一百枚银币,谁替他余老汉还了,谁就可以把余幼容带走,我绝无二话!”
“谁愿意偿还!走上前来!!”
牛犊妙语连珠,字字铿锵,情义礼法说得面面俱到,让人无可挑剔。
牛犊说完,气势迫人地盯着众村民,尤其对着刚才喊声比较大的几个年轻后生,死死盯着那几个人的脸。
“马蛋子,刘墩,旺财,来福……刚才你们几个不是叫唤的最欢实,喜欢大妮是吧?不错嘛,谁来把你未来媳妇一百枚银币的债给清了,马上把人领回家!”
牛犊狠狠盯着几人,直到把几人盯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穷志短,尤其是面对要掏钱的时候,最是尴尬,几个后生气势顿时一萎,跟蔫了似的。
牛犊冷笑几声,狠狠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骂道:“就你们那点出息,也学人家敢出头,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块料么!我呸!”
牛犊几口唾沫,像是直接唾在所有人的脸上,比步剑尘的剑气还厉害,令得所有人鸦雀无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余老汉拿人家钱不还,被抓去女儿,也是理所应当。
一时间全场皆寂,牛家人一个个又拽了起来,用鼻孔看着所有人。
这些剑修实力再高,也不能胡滥杀人,要不然告到官府那里,一定要缉拿他们。
而一百枚银币,在村民们的眼中,那是一笔天大的巨款,恐怕要一二十年才能攒下来。
余幼容长得再漂亮,也不能当钱花,牛犊抓余幼容抵债,不光完全说得过去,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都是便宜了余老汉了。
牛犊趾高气扬,扫过剑仁宗众人的脸,心里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