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带走。”凌霄心里一阵落空,不是轻松而是失落。
他突然身体向后一倒,坐在自己脚跟处,“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赵诚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只是让你去做个供词而已,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投来疑惑不解却又不敢百分百信任的目光,“谢大人慷慨。”
其中证物的夹杂里便有缺了一角的纸张。
他就这样被押上了船只,乌黑的碳粉将衣服浸染的如墨汁泼洒般。
凌霄站在船头,眺望远方,听见赵诚灵巧的脚步声,“孙洪志怎么会自杀?”
赵诚猜测道:“也许怕酷刑与大牢吧。”
“他如此狡猾,此作风到不像是他的风格。”
“那要不要让夏小姐来看看?”赵诚想了想问道。
凌霄现在急功近利,倒不在乎什么真相,“不需要,此案了结,皇上只不过是要一个结果还有普通的解释罢了。”
“是,大人。”赵诚只需听取命令。
凌霄在船上交代了此事,“不过我需要了解那晚孙锐信的行踪。”
赵诚下船便做公务,此证人暂且被带回压入大牢。
凌霄换了身衣服,“大人,此事我已调查,那晚孙锐信与众官员的子弟酗酒。”
“也就是说那晚也是孙洪志,即使长相类似但也不可能。”
凌霄整理好衣物,乌烟瘴气的环境,让凌霄马上想清洗一番,“此事我要秘密调查清楚,皇上那边先交代。”
“是。”
“大人,查清楚了,孙锐信中间被父亲叫走一段时间,当时半个时辰又回来的。”
孙锐信跟父亲长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此皇上还封赏了他们一家,这是朝廷之前众人相传的事情。
“不过还是去见见孙锐信。”凌霄不是为了案件,只是为了自己心里的一道坎。
赵诚早安排人手一直在此地候着,听乎赵诚命令闯入孙锐信家中,等候再一步指令。
孙锐信跟他的母亲分隔两屋,他的母亲一直在内屋哭泣。
孙锐信记得民间流传,不可跟锦衣卫抗争,所以他本来就准备坦白了。
“大人,那晚我确实去了乐福食肆,也确……实见到了刘海,可是父亲只让我陪他喝了几杯,便让我离开,但没想到此人这样不胜酒力,几杯便倒。我虽……有疑惑却不敢问,父亲的事情我们……都不敢过问,到现在才知道父亲在外还有工厂还杀了人。”
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凌霄面前,等候发落。他甚至都不为父亲说上一句求饶的话,倒一切都像是为了自己。
赵诚携带凌霄的疑惑说出口,“你父亲死了你不会伤心吗?你不惊讶你父亲做的这些事?”
“他是因为愧对朝廷而死,我不会伤心。而且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顾及我跟我母亲,我们就好像陌生人,他做什么都不会跟我们说,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殴打训斥我母亲,我跟他的父子感情都让父亲自己消耗尽了,此事父亲此举动我不惊讶。”
凌霄离开孙大人的家里,心情无比沉重。
孙洪志利用儿子做出此等龌龊之事,难道为了工厂利益或者说仅仅是为了那一箱银子而斩尽杀绝?
侍卫得来的小道消息,急匆匆的便赶了回来,竟忘了规矩,“大人,大人,凌大人已经结案了,将证据交给了皇上,还带了证人。”
逗鸟儿玩乐的何翊将鸟笼门关上,“什么?”
“去瞧瞧。”从东厂至皇宫遥远的距离足以让凌霄讲完这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