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认得赵诚,但是眼前却是没见过的人,“你何时换了侍卫?”
夏溪画颤抖着,久久不敢吭声,身上被汗水浸透,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好不舒适。
凌霄不见夏溪画回答,怕皇上发落了她,便两袖平齐恭敬的回答道:
“回皇上,这是夏知事,与袁芫跟赵诚一同协助我的。”
凌霄看向旁边只顾着垂头的夏溪画,她两手撑地,手指间牵连着汗水颗颗。
“生的到底是白净。”皇上坐在高高在上的虎皮椅子上,瞧着众位官员,手指夏溪画笑着。
凌霄尽量为夏溪画正名,“夏参事对诗词歌赋有些许研究。”
“一向以武将为主,正好你身边缺少这样的得力主将。”皇上笑的爽朗,夏溪画听的心里发毛。
夏溪画现在怎能不怕,她也怕皇上出难题为难自己。
“朕想看看什么样的文将可以入你的眼,那便现诗助兴一首吧。”皇上倒也不客气,皇上的话又怎么敢违抗,夏溪画心里咯噔一下。
夏溪画抬眸,我???
皇上拂袖轻轻一扬,一手微微抬起,“先起来吧,这样跪着怕是要跪坏了。”
夏溪画无法拒绝,加粗了声音说道:“臣学而不精,诗词作赋不甚好,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点点头,夏溪画大脑飞速旋转,用自己仅有的才华作诗一首,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水月波光浩瀚淘,山高兀力引为韶。
国强富埒陶白照,亦蹴奔马语作豪。
锦绣山河如玛瑙,仪仗联珠贯如灏。
波澜壮阔映远遨,万里讴歌情合茂。”
夏溪画等候皇上的发落,在群臣面前好不紧张,心脏都快脱颖而出。
“确实不好。”皇上捏了捏自己仅有的胡须,长叹一声,夏溪画垂头不语,脸庞羞得通红。
皇上仰天长笑,公公端着一个银壶朝夏溪画走来,“不过倒是颇有一些文采,但不是绝对的文将。”
皇上兴致勃勃,“赏酒!”
“谢皇上,可”凌霄不让夏溪画继续冲撞下去,连忙抢过话语权。
“回皇上,留夏参事只是备不时之需,敷衍行事而已。”凌霄这才有机会解释,夏溪画在皇上面前抛头露面一次,便有一次安全保障。
夏溪画从不会喝酒,母亲也从不让自己沾染一滴酒水,这呛鼻的味道,夏溪画闻到就想退避三舍,也不知自己是否胜酒力,她迟疑的接过酒杯。
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夏溪画,“夏参事,此等美酒在这风和正茂的地方饮下会别有一番风味。”
“谢公公好意。”夏溪画硬着头皮,憋气,直接一饮而下。
辣味冲鼻,她眉头微微一皱,眼泪就要汹涌而出,她放下酒杯,脸上笑盈盈,“谢皇上奖赏。”
其实夏溪画心里早就哭成一团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