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触及到的地方均铺上了白纱。
褚穆大人被这毒摧残的也是面色苍白,他穿戴整齐,犹如睡着的人儿十分安详。
司凌芷将褚穆的夫人搀扶到椅子上歇憩,一杯浓茶苦上加苦,以苦攻苦便可解心头之苦。
何翊坐在褚穆的夫人面前,“褚穆大人平时有什么交好的人吗?”
“平时……都是朝廷上互相卖嘴的人,哪有……实在朋友。”褚穆的夫人看的透彻。
“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几日褚穆有什么异常?”
“今早叫他发现的,异常倒是没有。”
司凌芷四处翻找,这壶盖与花瓶皆被翻找个明白。
她无意的四处打量,正是这精致的香罐吸引了司凌芷,她打开那雕刻着牡丹花般的镂空铜鼎,一阵清香却奇怪的味道袭来。
司凌芷指尖触碰香灰,凑到鼻子旁嗅了嗅,忽而皱着眉头将鼎封好问道:
“这是什么?”
褚穆的夫人只瞧一眼,“这个是我们焚香所用之灰。”
“平时你们都用什么香?”司凌芷越发的觉得奇怪。
褚穆的夫人身上的香味完全与此香不同,褚穆的夫人身上所谓木之香不会引发久闻之后所成眩晕的感受。
“我们都是一贯用檀香。”
司凌芷端起香鼎,坚定的抛去眼神,“你过来闻闻,是这个香吗?”
褚穆的夫人半信半疑的还未走过去,便惊慌失措的转头瞧向何翊,手指紧紧扣着司凌芷的手臂,绝望又焦急的吐出话语:
“不!不是!这不是我们用的……”
何翊闻声而来,这令人窒息的味道,“元风,取材,带回去。”
“是,大人。”元风盯着司凌芷的眼睛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瓶。
司凌芷躲躲闪闪故意躲避元风的目光。
还好何翊的话将他们纷纷拉入正题中来,“昨日有什么人来过吗?”
褚穆的夫人金色凤凰的发簪掉落,静中带动的怦然声音促使她忽然想起,“我记得昨天早上有一个送信的,匆匆来了便走了。”
“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遮的严实,而且他是找老爷,我也没在意。”褚穆的夫人摇摇头,失魂落魄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那这封信还有吗?”
“昨日我进门为老爷送粥,就看见这信让老爷匆匆烧掉了。”
“你们以前见过这送信人吗?”
“从未。”褚穆的夫人再次无力的摇头,衣襟已被泪水浸湿,而眼泪还是汹涌不断。忽然她抬眸诡异的瞧着他们几个:
“不过我隐约看到了送信人的腰牌。”
有腰牌的人,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