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以前种的花花草草,谢晚辞又开始悉心照顾了。此时她又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心情郁闷了起来。
临近过年时候许智来了,在广州过年。长辈问了很多许智回答不上的话,也答应2020年买套房子。
2020年谢晚辞28岁了,身份证上29岁了。做完这一年她不知道这店子还会不会要她,尽管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容颜衰老,技术也愈加熟练。
这一年她租了房子,重庆的房子多为两室一厅。一室一厅的要一千四百元元两室一厅的贵两百,而且一室一厅的难找。房子为精装修,家具齐全。谢晚辞买了个空气炸锅,做薯条各种吃的。还买了个烤箱,她把她抄的食谱拿出来一一做个遍。
这时她想许智要是在就好了。她还在阳台养了一堆花。薄荷,栀子,茉莉,盆栽圣女果,盆栽草莓,百合,简直可以开花店了。她喜欢这些美好的事物。
空闲时候她在家画画,有时候去逛街。小说还在继续写。每个月也就几百稿费,但是就当爱好。床上是各种卡哇伊的床单被套,窗帘是本来就有的。淡青色很小清新。
她会每天给自己做好吃的,也发图片给许智和朋友圈。一切都很美好啊,可是偶尔她还是会有轻生的念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天蒙蒙黑似乎要下雨了,谢晚辞穿着舒服的小清新的拖鞋去收衣服。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抑郁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让自己抑郁了,是什么让她耿耿于怀。
她听着雨声一滴两滴三滴,滴滴答答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从前。不,她不想回到小时候,回到从前。好像是记忆让她痛苦,是痛苦的回忆禁锢了她。
有从前的最近几年的,还有几个月的。她痛苦的摇着脑袋,头发散了。一晃上午十点了,她想去染发。染了个颜色,还做了护理,花了几百块。
下午一到谢晚在她众多的包包里选了一个卡其色的配今天的衣服。下午的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和另外两个同事开始聊天,三个人八卦来八卦去的。
一个同事才23岁,一个已经29岁。活到现在谢晚辞才明白,29岁才是人生的开始,并不是跨入三十就怎么怎么样了。她觉得一切都还早,很年轻。可是社会对这个年龄的女性来说太残忍了。他们以年龄为由把她们拒之门外。
六月许智的工程结束了挣了几万,可是没有时间来看谢晚辞,他赶着去下一个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