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居为安,而在W洲的上空却飘着战火的硝烟,在这里的人民居无定所,家对于这里的人民而言是不敢奢望的天堂。战争何其可恨,然而它即使被人厌倦,被人唾弃,它还是真实的存在。
那天陈靖五人在上午九点就到达了W洲,在当地F洲政府的安排下,得到一辆装甲运兵车,就自行离开了。
刚到的那日,方宇将客机停在了已经被F洲占领的康城的飞机场。
康城一战过后,城市还没有打扰干净,空气中布满了呛人的弹药味,也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我们看到的就是遍地的狼烟,头颅,断腿,残手随处可见,一具具尸体堆积如山,一股股鲜血汇集成河。
哀嚎声,呻吟声,哭泣声隐隐约约,又似乎只是陈靖他们自己的臆想,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人了,只是看到这样的惨像,一幅幅画面被有心人勾勒出来了。
那天陈靖作为组长,就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俩个人一组,去拍摄收集资料,罗培耘和邓洁一组,刘婷和林凡凡一组,而他自己一个人行动。目前只在康城周围30里地活动,每天晚上到康城市郊的装甲车里汇合。
陈靖想的是,这样自己就可以联系朋友把自己带走了。
其他四个人听了之后没有什么意见,所以人就这样分开了。
陈靖看着四个人离开了,就立刻给自己朋友打电话。
“欲,你在哪里?我在康城,你过来接我?”
“靖,康城战役已经结束了,最近康城也比较安全,我这边还有事,就过几天来接你。”电话的那一头,一个军服男子接了电话,却没有答应马上来接陈靖。
若是徐良唯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接电话的正是那天那个军服男子,杨欲。
“欲,那你要快点,我怕!你知道的那件事……我真的不想死!”
陈靖话语里竟然充满了哭腔,一个大男人此刻面对危险最真实的反应。
陈靖因为害怕也没有出去拍摄资料,就在装甲车里睡了一天。
晚上9:00,其他四个人准时回来,并提交了自己拍摄的照片与视频。
当罗培耘把自己拍摄的照片拿出来时,还是没有忍住,一颗泪水就那样流了下来。邓洁看了,也有一些悲伤,但是还是伸出手拍了拍罗培耘的后背以示安慰。
罗培耘拿出来的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照片上的她蓬头垢面,一张脸上全是炭灰,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衣服早已经被炮火毁坏,露出的手臂上也是各种伤痕,可是照片上的她仍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今天我和小耘一起找到一个难民营,这个可怜的女孩,父母在战火中死去了,她自己跟着周围的居民搬到了难民营。”罗培耘说着声音就有点呜咽了,说不下去了。
这时同组的邓洁用眼神安慰了一下罗培耘,然后接着罗培耘的话继续说。
“小耘将自己带来的奶糖递给了她,开始的她还有一些害怕,不敢接小耘的东西,后来小耘就自己剥开了奶糖塞在了她的口中。那个小女孩竟然仰起头问小耘,她是不是到了天堂?”
“我当时心真的很抽痛,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却遭受了那么多。”
罗培耘在邓洁叙述完,又长叹了一声。后来俩人才知道只从开战以来,这里的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甜味儿,哪怕是苦味也不知道,因为毕竟连吃的都成了问题,谁还会在意味道呢!
“听了我也觉得伤心,毕竟孩子们是无辜的。”
这时林凡凡接过话,同时拿出了自己拍摄的照片,一个巨大的弹坑离静静的躺着一个小男孩。
“他咋么了?”
罗培耘接过照片,看了看,虽然明白小男孩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还是希望听见不一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