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婢女也敢肖想起主子来了,哼,想想他那和府上丫鬟瞎搞的又冷漠至极的爹,娘亲也不会抑郁而终。他现在也不至于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境地,除了许叔还有燕桢,他还能去到哪里再体会到小时候的那种滋味呢?
如果他娘还在世,他现在不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胖子?壮实得根本就不会染上病啊......
槐伯伯带着姐俩去街上看树,柳琬毓摸了一下树,轻声细语地对那树说,我就上去看看你的叶子哦,马上就下来。
纵身飞上去,踩稳在树干上,不一会就跳下来了。
“它没有病,是它的种子上携带着病毒,”抚摸着树身,“太可怜了,还要遭人误解。”就像她那弟弟每次偷吃了东西栽赃她一样,而且母亲还会信弟弟,因为她是家里最贪吃的那一个!
又瞧了几棵,亦是如此。
槐伯伯说:“这没病的树带着传播病毒的种子,肯定是有人暗中搞得小动作。琬儿,你能把它们医治好吗?”
“可以啊,把它们的叶子全都拔了就好了。”
一阵沉默。
“我开玩笑的,真的!”他们可别把自己给当成傻子了,不过,她要是去告诉燕桢他们的这个发现,这难道不是一次非常自然的见面机会吗?这真的是老天也在帮她啊!
她姐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如同脱了缰的疯狗,不知道往哪跑去,一会便瞧不见人影了。
丈夫出来找自己,说是孩子哭了,她马上进到院子里,这小丫头和琬琬一样,特别粘她。
这一幕一家亲的景象,在有的人眼中看了尤其碍眼。
颜婵真的搞不懂槐卿,他怎么老是干这种偷听别人说话的事?这是什么癖好?以为跟着他出来会有什么事情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她可没时间陪他在这听墙根,转身便要走,又看到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心上一烦,“你走不走啊?”
槐卿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一直盯着那院子里看,如果当初他二人成了婚,也会有个孩子。他家老头子会笑呵呵地给他们照看孩子,这也曾是那老头念叨的。而现在,凭什么他的那个木讷的弟弟现在拥有着他渴望着的一切?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呢?是他不甘愿只当个城主的女婿。
他不能放任自己的意志动摇!城主的身份柳家的两姐妹,最终一定都会是他的。
颜婵在一旁看着他,这人脑子真是有毛病,不回话,在想什么呢?表情变来变去的。她就不应该搭理他!不管他了,自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