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奴婢,就一辈子都是奴婢,甭想着翻身当主人,再者,姜婉妘如今是罪臣之女,你跟她走得太近,难免不会被别人盯上。”
“奴婢,我又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奴婢。”芙蕖不服道。
“你还敢说,掌嘴。”
芙蕖不悦,但依旧还是遵命令,虽是不忍心,还是一掌一掌往自己的脸打去。
“用点力,没吃饭吗,还是我叫人来打。”
她担心让别人一来,更加不会顾及什么,准把她打成个猪头不可,思至此处,她也就越发用力,当手离开脸颊时,清楚的一个掌痕映在她的脸颊上。
“好了。”芙蕖听到,立马住了手,脸上几行眼泪落下,瞧着怪可怜的。
“现在你是什么身份,清楚了吧,即便你曾经的身份要比上姜婉妘尊贵多少,那又如何。她落难了,总还有一身的才气与京城才女的名声在,当今陛下乃爱才之人,她想翻身着实容易,而你,除了曾经有过的头衔,你现在,还有什么,才情没有,容貌也生得一般,你拿什么翻身,人家姜婉妘有才有貌,京城有多少个爱慕她的人,何况区区一个世子殿下。是,没错,现在这世子殿下没几日就总跑宫里来找姜婉妘,找多了,姜婉妘她自己也是麻烦,你又何苦在他面前卖弄些什么,懂了吗?”
“懂了。”
“懂了就下去。”白姑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看她,拿起桌面的一杯茶。
芙蕖慢慢提起衣裙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往后面退了几步,再转身离去。方才下手着实重了些,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脸上也有了些痕迹,实在难以见人,她将手挡在脸颊上,匆匆离去。
却说姜婉妘那边,姜婉妘的母亲在前朝时,也是个大家闺秀,曾入太后的眼中,想让之做王妃,但那个王爷在战场中失去了左腿,况且王爷对姜婉妘之母贺兰薰无意,而贺兰薰当时也有意中之人,也就是姜婉妘的父亲姜典。既然郎无情,妾无意,太后这老人家也就没有勉强了。可能因为贺兰薰是太后的表姑侄女,对她格外喜欢,还总是召她三天两头入宫陪伴她。在宫里小住的这些日子里,她曾对一个小宫女有恩。小宫女在宫中多年,如今已是掌事姑姑了,故此,对姜婉妘,总是尽量帮扶着些,使得她不会被其他的小宫女欺负过惨。
前夕,姜婉妘在宫门口当值时,颂王爷的嫡子慕容学入宫,好巧不巧就撞见了姜婉妘。这位世子殿下爱慕姜婉妘已是京城皆知的事情,他与二皇子慕容邕关系交好,总是借着给皇后请安,进宫愈加频繁,三天两头就总是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