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当年李己牧家的千金,在东都名气更胜于姜婉妘的李闺臣,是否?”徐邑说道。
当听见徐邑完全的把她的身份揭开,她的脸色骤变,在南襄时,连她的公子都不知道她的这层身份,回到东郦后,只是由于需要慕容珏的协助,不得已而告知身份。她连章邗都未告知,如今竟有第三人知道她的身份,何况还是一个以前就不曾认识的人。不禁有些慌张了起来,她回过头,眼睛定定的看着徐邑,问道,“你怎么知道?”
“别担心,二皇子她并不知晓,只是方才与姑娘在这里谈话间才认出来的。”
“为何?”
“姑娘可能不认识我,可我与蔷儿却是对你印象深刻。”
孟君遥完全转过身,朝着徐邑走近了几步,目光直直的定在他的身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邑悠悠说道,“记得你在东都是因一件杀人案件才有的名气,那时你年龄尚小,当官府判定那妇人自杀的时候,你硬是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语气肯定的说,她是被人杀害的,况且她的夫君嫌疑是最大的。我不知你是否知晓蔷儿乃是我们徐家的养女。”
君遥细思片刻,问道,“她就是那妇人的女儿,而你,是那日在场的少年?”
“的确如此。她母亲死后,他父亲也被下了狱,她孤苦无依,被她姑母领养,然而她姑母对她百般挑剔,不得已,她才逃离出了那里,恰巧在街上被我遇见,我就请求我母亲留下了她。”
“可我们只有那日见过,还有就是今天,接近十年光景,容貌自然也变了,你非我亲近之人,何能如此之快便将我认出。”君遥疑惑道。
“也非为何,只是直觉而已。”
“哦?”
“因为年幼那事,你的才名传满了京都,说李家丫头年纪轻轻的,便在东都破了好几桩案子,尚文堂,本是书生们讲策论的地方,你却在那里直接与一书生辩论,将他的策论讲的一无是处,头头是道。此后,无人不知你李闺臣的才名。这也是其一,你的你的李姓令我敏感。其二,你与太子走的近,李闺臣当年是太子的伴读,关系也不逊于青梅竹马的章邗。其三,从你方才拿药给我的样子看,你是左撇子,其四,从你进来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似曾相识,其五,你对姜家屠门的愤怒。凡此种种,我才得到的结论。”
“徐公子好眼力。我确实李己牧的女儿李闺臣。当日慕容炫屠我李家满门,正如今日屠姜家满门一样。当年我父亲要有此预料,将我李家子嗣悉数送走,只是我大哥早年打战,在腿上留了疾,成了残废,他一生为将,对宪徽帝忠心耿耿,再加上腿疾,不愿成为逃民,更不愿效命于慕容炫,自戕于房中。而我,早年跟着我师父还有我师兄楚胥在玉盘上,我父亲便再次把我送去我师父那里,得以留下性命。”
“那你现今的身份呢?你额上的红梅甚为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