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色颇为撩人,浴淋着来人疲惫的一身。
来人步履匆匆,眼睛还时不时左右望去,似是在警惕着周围的某一些不知名的风险。
书房中
慕容珏在房中仔细地看着那本从陆雨歇处拿来的账簿。此时,正听见了门口的扣门声。
他急着拿一本书盖在账簿的上面,故作镇定的问道,“何人?”
“大人,是我,梁聪。”听到是熟人的声音,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应道,“进来。”
梁聪听到门内主人的应允之后,推开门而进,待门合上之后,还不忘给慕容珏施上一礼。
“大人,听大人的吩咐,小人仔细的去检查了那匹马儿,之所以会有这种行为,乃是其误食了此地的一种草,名为癫草。此草误食后,不论人或牲畜,症状皆是相似,即不受控制的发狂。”
梁聪,乃是他新提拔的仵作。
前仵作赵儒因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并且呈上过假的笔录,后来被慕容珏随意扯了一个罪名,如今正下狱论处。
“还有就是……”梁聪欲言又止。”
“哦?还有何事?你尽管说来。”慕容珏问道。
“大人命我去检验刘旭,梁之友两位大人的尸身。”
慕容珏接着问道,“死因如何?”
“从刘旭大人胃里,分离出了癫草的成分。至于梁大人”
“我曾查阅档案,梁大人是死于利器封喉,于是小人想去棺内查验,哪知,里面竟是空棺,梁大人的尸身并不在那,至于陆挽大人。”
梁聪还想说些什么,慕容珏出声回道,“陆挽确实死于火灾,这个不用查。”
“是”。
“对了,那个仵作赵儒怎样?”慕容珏突然想起问道。
“还呆在牢内,没什么过分举动。”梁聪应道。
“既然如此,你去吩咐,将他放了,再偷偷派人跟着。”
“是,大人。”梁聪恭敬回道,“小人告退。”接着往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去。
二
几日后
君好在牢内大哭大闹,说要大人给个公道。不得已,看守的人只能去请了慕容珏前来。
当日慕容珏的下属下手并未过重,再加上君好乃是习武之人,身上的伤自然恢复得很快。
一道光线从天窗射入,洒在君好的身上。
隐约听见道上传来的脚步声,接着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怕是前几日打得太轻,才使得你今日有精神在此胡闹。”
来人是慕容珏,与她在竹屋里见到的那位温润兄长不同,如今的他脸上并无带着一丝笑容。
君好向着木栏走来,双手握住,双目直直看向慕容珏,带着些许质问的口吻,说道,“我乃东郦嫡公主,又无犯事,你凭何拘我?”君好声音发的很低,只有如他二人这般距离才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