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报官无路,现在连房子都被人收了去,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玉的丈夫秦恭已下了葬,她穿着一身白孝服,一个人在这宽松大道上踽踽独行,她深感孤独,该如何是好。
前几日都是睡在破庙当中,偶然有人朝她扔来一张小纸条,叮咛她快走,但时已深夜,外处又有动物狂吠,她安敢出去,值得暂时寻了处隐秘的地方呆着,当夜,便见到有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前来,她因为此张纸条,得了一命。
幸好最近几日并未下雨,若是下雨了,她又该去哪安顿呢。
她抬头看了看太阳,明明已是深秋,怎么还这么刺眼呢,一圈圈得光晕在旁,她有些花了眼,眼前摇摇晃晃的,天旋地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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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你还好吧,快到家了。”裴云说道。
“我哪有什么事啊,就刚才有些头疼而已,现在不会了,你看我,好的很,别担心了。”她转头对秀秀说道,“秀秀累不累呢。”
秀秀说道,“不累,刚才那位哥哥斗蟋蟀好厉害啊。”看着眼前的秀秀满脸崇拜的模样,慕容珝不禁又想起了那位少年,那位少年,好些熟悉。正慢慢要进入沉思,秀秀的一声尖叫惊醒了她,“姐姐,你看,有人躺在那里了。”
两人顺着秀秀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到有一个白衣女子躺在了那里,二人旋即对视后,立马上前去,查看情况。
“怎么样?”慕容珝问道。
“还活着,想是累着了吧。先把她带回家中吧。”裴云提议道。
慕容珝见人命关天,也就同意了,此处没有车,两名姑娘只得一人一只胳膊,将这位妇人掺起,一步一步的带回家中。
远处有个人影,刚一到达,便见此场景,没想到此次居然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但见前方的两位姑娘,只得远远的跟在身后,有些好奇。
终于回到家中了,两人将妇人放在床上之后,便累的实在不行了。
裴云上前去把起了妇人的脉,之后舒了一口气,”不打紧,给她熬点药就行,”
在旁的慕容珝有些惊讶,说道,“阿云,没想到深藏不露,你还会医术啊。”
裴云看着她说道,“低调低调,没你有文化,总该会点其他的吧。”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正此时,门外似乎有人叩门,“请问有人吗?”
“谁啊。”
“阿云,你在这看着这位阿姐,我出去外面看看便好。”慕容珝说道
走到院子中,看见篱笆外站着一位翩翩公子,此人乃是陆雨歇。
陆雨歇原先只是怀疑,觉得像而已,但不确定,现在呢,看到正脸,就更加确定了,此人是慕容珝。
陆雨歇对着其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会在此处,按说现在你应该在京城了。”
“你是谁?”慕容珝问道。
陆雨歇看她一脸疑惑茫然的样子,不禁半眯着眼睛,扫视着眼前的这位姑娘,
“公子?”慕容珝又唤了一声。
陆雨歇一笑,说道,“在下是过路的行者,想着能否在此处讨碗水喝。”
“公子稍等。”少顷,慕容珝从里屋出来,端着水,朝着陆雨歇走近,说道,“公子请。”
“多谢姑娘。”之后,一直盯着慕容珝看,慕容珝很讨厌这种眼神,带着一丝审视,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乜斜了他一眼后,朝着里屋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真奇怪。”
回到里屋后
“怎么了,是谁阿?”
“一位讨水的路人。”慕容珝说道。
裴云看着她的神情,问道,“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刚才那人真奇怪,一直盯着我看,那种眼神,看得我好不舒服。”慕容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