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公公连忙拦住她要进殿的脚步:“娘娘别呀!奴才带了轿子,抬您过去!”
耽误什么都不能耽误皇上要见贵妃,这是洪喜公公自己摸索出来的潜规则。
叶缱缱被洪喜公公塞进轿子里,桃宝等人挥泪告别,眼看着娘娘圣宠愈发稳固,她们心里都高兴的很!
轿子被宫人飞也似的抬上了离恨天的台阶,放在了殿门门口。
萧殷等了片刻,推门出来:“人呢?”
洪喜公公为难地:“娘娘睡着了,奴才怎么叫都叫不醒。”
萧殷掀开帘子,就见叶缱缱拿手撑着脸,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出轻微鼾声。
他叫洪喜等人退下,探身进轿子里把叶缱缱抱了出来。
洪喜公公识趣的带着禁卫们站的远点了。
萧殷一路抱着叶缱缱进了带汤泉的偏殿,水雾氤氲间,西域进贡千金一匹的绢纱制成垂幔四处挂着,薄透如蝉翼,正缓缓的拂动。
“叶缱缱。”萧殷将她放在池子边的软榻上,拍了拍她的脸,沉冷的眼中不知是不是温泉水雾的缘故,竟沾染上几分耐心。
见叶缱缱没有动静,他又道:“你不是说想泡汤泉,寡人允许了,快起来。”
萧殷这几日忙于政务,今日总算得闲,他本想逗弄一番叶缱缱,但她竟自己先睡着了。
叶缱缱翻了个身,睡的倒是很香,发上的碧玉簪掉在地上,萧殷也没有去管。
见她怎么也不醒,萧殷觉得没意思了,直接将叶缱缱又抱回寝殿中安置在龙床上。
恰好此时,徐妃求见。
徐妃看见萧殷情绪不高,满脸都是意兴阑珊四个字,她默默揣测,今晚叶贵妃应该没让陛下高兴。
殿内只燃了一根鲛人泪蜡烛,萧殷穿着里衣,胸口衣裳半敞,脸庞在火光映照下越发显得眉目深刻鼻梁高直,一绺黑发垂在颊边,唇线微抿,他抬眼询问:“什么事,快点说。”
徐妃睁着死鱼眼:“陛下别急,要不是事情紧急,微臣也不想来打扰陛下好事。”
紧接着又道:“玉人的行踪查到了,她很有可能是陛下宫中的人,我们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外皇城的一些脚印,显然有人常常出入宫内外,也许是利用守备某时松懈的时候出宫,但最近几日都未曾发现新的足迹。”
“为何没有?”
徐妃淡定地说:“陛下忘了?几日前您回来以后,让微臣派人把狗洞填上,说是怕贵妃娘娘再去钻。”
“……”萧殷想起来了。
说到这里,徐妃的目光忍不住探向寝殿内,萧殷眉头轻轻一皱:“寡人知道了,你们紧跟追查,无事就退下吧。”
徐妃点头,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说:“陛下知道贵妃娘娘怀孕的事吗?”
“怀孕!?谁的?”
徐妃古井无波的双眼扫过萧殷,没有丝毫波动的告退了。
那眼神写满了:还能是谁的,除了您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