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琪柔软地挽着莫芮胳膊，将毛茸茸的头发塞进她的颈窝蹭了蹭，一双水眸楚楚动人。

“姐姐，我想你了。”

显然她虽然畏惧莫芮但是也是为数不多能够戳中莫芮软肋的人，只一声柔柔弱弱的“姐姐”便让她溃不成军，那些叮嘱，劝诫都被消融在唇舌之间，止于心田。

莫芮伸手抱住莫佳琪，不过几日不见，她好像长高了，不过是个孩子，活泼些没什么不好。

“嗯。”

莫芮淡淡地应了声，余怒未消却不再气势逼人。

莫佳琪在莫芮看不见的角落冲莫忠良和苏娟眨眼比了个V字，将两人刚才的惊慌平复，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莫忠良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莫芮这口气最后要撒在他身上了。

“小芮，佳琪，快来吃饭。”

苏娟再次恰到好处地出声，将冷至零度的氛围拉回尘世凡俗，沾染了烟火气。

四人依次落座于餐桌之上，莫忠良坐在首位，苏娟当仁不让的占据他的右侧，莫芮眼神微闪坐在苏娟下首，递给袁华一个和善的微笑。

袁华看出莫芮想让他多同莫忠良交谈，明白过来是进了她的套，那里是什么大义禀然要恢复他的身份，她只是想弥补莫忠良的遗憾。

虽然心里清楚，但他依旧落座莫忠良一旁，至少这个父亲对他的喜爱愧疚是真的。

莫佳琪站在一旁眼珠在眼眶中打转，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却也识时务地没再惹毛莫芮，乖乖坐在袁华身侧，莫芮的对面。

莫忠良轻咳一声道：“佳琪，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今后住进咱家。”

莫佳琪这才认真打量这个她从进门就没正眼瞧过的男人，将杂乱的线索捋顺，结果显而易见。

“你是莫锐？”莫佳琪歪头看向这个丰神俊朗，如墨如松的男人，她靠近他仿佛还能闻到雪松的清冽。

“应该是的。”袁华语气柔和，显然不想在第一天就和莫家的家庭成员闹出不可协调的矛盾，尤其是这个经他观察最麻烦的小公主。

但他向来冷清惯了，自己认为的温柔和世俗认定的温柔显然有一定偏差，这种平铺直叙的语调在莫佳琪耳里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哥哥。”莫佳琪展现出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式微笑，靠近袁华耳边，同所有普通兄妹一样亲昵和谐：“你也配？”

袁华挑眉，看向身边的女孩，莫佳琪脸上未施粉黛，充满高中生的青春靓丽，和莫芮的冷傲不同，她像个带刺的玫瑰，见谁伸手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戳上去，扎得来人放弃触碰。

只在靠近自己这一侧的耳廓上，袁华便看到了三个耳洞，没带任何饰品，但看得出耳洞的年代久远，也怪莫佳琪凑得太近，他甚至闻到了白桃味的少女香水遮掩下的烟酒气息。

“嗯。”袁华向后仰着头，远离莫佳琪周身清雅却浓郁的味道，不是很难闻，只是在他人的气息环绕下让他感到不适。

“佳琪，别闹。”

莫芮见惯了莫佳琪的小把戏，她可以纵容，但是别人不会，有意无意的提点两句。袁华虽然不计较，却也不是会害怕这些小把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