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抱歉道：“烦请姑娘带路吧。”

跟着侍女，萧寒在船上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船湘处。

“公子进去即可，奴婢告辞了。”

侍女走后，萧寒推门而入。

“原以为公子是薄情之人，没想到还是应约前来，小小真是受宠若惊。”苏小小本坐在方桌旁，见萧寒起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小小姑娘邀约，在下岂敢不来，只是在下不懂风月，怕扰了姑娘的兴致。”

“公子哪里话，今日公子能看透小小的心事，足以说明你我有缘，公子待我不必拘束。”苏小小暧昧的回道。

萧寒刻意跟苏小小保持距离：“姑娘可是凉州人？”

苏小小听后，眼里尽是哀伤之意：“小小自幼在凉州长大，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美满，可是近年来边境战事非但不休，反而愈来愈烈，我的父母，胞兄都被征兵了，那副画正是我童年的回忆，那群追逐的孩童里穿红衣的就是我。”

“原来如此，那小小姑娘为何流落在这风尘之中？”

苏小小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身体不停的发抖：“几年前爷爷去世后，我也江州找寻个小宗门修行，虽说修炼辛苦，但跟师兄妹倒也安然自在，但有一日我师父竟然潜入我闺房中，行那禽兽之事，我......”

说道这里，苏小小情绪波动很大，双目充满血丝。

不过萧寒比起苏小小更加愤怒，收人为徒，授人于艺，这人不但不尽师父的责任，反而垂涎徒儿的美色，竟然行那苟且之事，当真是畜生不如。

“那日你可曾逃走？”

苏小小深吸一口气回道：“那夜我大声呼救，数位师叔赶来，师父的恶行并未得逞。”

“那你师门有没有将这禽兽赶出宗门？”萧寒追问道。

苏小小摇摇头：“非但没有，他们一致认为是我勾引师父，反而将我逐出师门。”

萧寒听后，满腔怒火，手举《千纹刀》，‘啪’的一声，屋里方桌被一刀劈的粉碎，连同那一壶美酒跟几个小菜。

“这什么混账宗门，不问青红皂白，颠倒是非，哼，这种宗门不去也罢。”萧寒怒道。

“从宗门出来后，我又尝试进过几个宗门，可是我资质不好，又没银两，无一宗门肯收留我，那时我举目无亲，饥寒交迫，差点冻死在雪地里，幸亏有一家青楼救了我，不但给我饭吃，还教我琴棋书画。”

“青楼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但当时我有什么办法？你尝试过数日滴水未进吗？你有过冰天雪地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嘛？”苏小小面无表情的回道。

萧寒听后一时词穷，这些经历他自然是没有的。

苏小小冷笑道：“何况我并未觉得现在过得有何不好，有吃有穿，还有人服侍，修炼那么辛苦干什么？还不是要去凉州送命，我父母、我兄长都死了，如今我却活的好好的。”

萧寒却陷入了沉思，他第一次思考战争的意义，是为了摧毁还是为了保护？

“你...干什么？”萧寒看着床上宽衣解带的苏小小面红耳赤。

苏小小面如桃花，发生银铃般的笑声：“萧公子，这里是风尘之地，你说我干什么？你又赶到此处干什么？良宵难得，公子快上来吧，可别让奴家久等。”

萧寒转过身反驳道：“我来此并不是占你便宜，我是为了......”

“你我都是世俗之人，何必这么拘谨？奴家可不会笑话你。”苏小小掩口笑道。

萧寒自认为定力过人，但这种活色生香的尤物面前还是管不住眼睛。

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可就出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