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拔道这话,凌落石登时怒道,“是谁把他们弄成那样的?”
司徒拔道脸色古怪的低声答道,“是大将军你亲自下的命令。”
风亦飞:“”
凌落石是气疯了吧?他自己下令弄死的人都记不得了?
抑或是屏风四扇门大法的副作用太大?让他的记忆力衰退?那就还比上忘情天书啊,萧秋水可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凌落石重重的呼了口气,转向宋红男喝道,“你怎么知道这冷凌弃就是我们的孩子?”
宋红男抽泣道,“当天晚上,我知悉冷老盟主全家被杀的恶耗后,知道是你下的手,心中很悲痛,但你忙着杀人、夺权,没理会我,我就暗中叫了唐大宗和李阁下来问个究竟,他们不敢不据实相报,他们说,冷悔善的儿子也死了,随着那老仆坠到了罢了崖底下”
说着,又更咽了下,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听说了,便说什么也要寻回我那苦命孩子的尸身,便暗里请都监张判帮助,派人搜山,但无所获,后来,听住在罢了崖附近山谷里的猎户们说,曾有个白发银髯的老者,抱了个孩子,给了银子,请求妇人替他手上的孩子喂奶,听他们的形容,那孩子就是小骨,于是我请张判再探,得悉那天晚上,是京城的诸葛先生途径此地”
凌落石倒抽了一口气,“是诸葛老儿他救了小骨?”
风亦飞暗自点头,这就对得上号了,看来冷凌弃还真是凌落石的儿子。
宋红男抹了把眼泪,“我便是因为这事,曾请张判和尚大师辗转到京城里跟诸葛先生讨还孩子,可是,我又不能说明冷悔善的儿子就在我这里,也不能道出是你杀冷家大小所以,诸葛先生误会我是心存恶意,以为我要斩草除根,一直也不让我沾这孩子”
凌落石一转头瞪向尚大师,“可有此事?”
尚大师赶紧应道,“确有其事,我也不知何故,只是夫人一定要我隐瞒,所以我也不敢向大将军明禀了,将军恕罪!”
凌落石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光秃秃的脑袋,好像有人要用大刀斫他的脖子,用大槌敲着他的脑袋,他要紧紧地护着自己那颗巨蛋似的大头般。
“你你又怎么知道冷凌弃确就是小骨?”
宋红男道,“一直以来,我都留意着京城那边诸葛先生的事,不管年龄、出身、容貌,冷凌弃确就是小骨,不会有错!前段日子,他来到危城,要彻查你,我便请张判跟他攀谈结交,一则是向我密报,万一你要下辣手时,我可以来得及出面阻止,二是要他向冷凌弃试探他出世的秘密,果然,他的身世与那晚的情形完全吻合,他不是姓冷的,他姓凌他、他就是咱们的孩儿!他才是凌小骨!”
“不!”冷凌弃大叫了起来,“不是的!这绝不可能!!!”
“我呢?”凌小骨悲戚的狂嚎了起来,“那么我呢?我是谁呢?”
众人都望向了他,刚宋红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宋红男悲痛的道,“你姓冷,你是冷小欺。”
“天那!”凌小刀拼命的摇头,眼泪一下就淌下了脸颊,“不是的,娘,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风亦飞看得着实头疼,跑过来救人以为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哪想得到会遇上这一出,一下子江湖厮杀变琼瑶剧一样了。
“我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宋红男凄婉的道,“在娘心中,你们谁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凌落石凝望向了冷凌弃,好一会,才道,“放了他!”
抓住冷凌弃双臂反剪于身后的兵丁连忙将他放开。
冷凌弃周身穴道被制,这一没了人挟持,登时要往地面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