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这个样子算个啥？

对小伙计来说就算是真的鬼来了，只要在他饕餮酒馆来吃喝，那都是客人，那都是消费武值的大善人，他怕个屁。

就怕他不给武值。

不过也不算怕，毕竟掌柜的在呢，还敢不给武值。

小伙计看向杨柳，脸上堆满了笑容。

杨柳在小伙计出声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回了拳头，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老掌柜的衣服，迎向小伙计炙热的眼神，把手不安分的背在了身后，看样子竟然有几分拘谨。

没错，就是拘谨。

他甚至还下意识求助性的瞟了李老实一眼。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浑身燃烧着魔焰，动不动就暴走杀人吃人的人间恶魔，竟然破天荒的在一个小孩子面前露出了拘谨的表情。

反差萌？杨柳这样子很难萌的起来。

小伙计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老掌柜的衣袖，给老掌柜使了一个小眼色，见老掌柜无动于衷，他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走到杨柳的面前。

“客人来里面请，别看本店地方不大，里面的吃食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没有的，哎呀，掌柜的怎么还站在这，快给人家客人让条路。客人快跟我来。”小伙计热情难挡。

他引着杨柳往里面走，而杨柳默默的跟在小伙计身后，温顺的很，一点都不像刚刚跟李老实说话一样，动不动就要血洗烛目。

小伙计回过头看向老掌柜。

老掌柜悄悄地给小伙计竖了一个大拇指，示意他干的漂亮，无意间得到了老掌柜的认可，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胜，热情更盛。

“走着嘞，客官想要吃着什么？酱牛肉，酱肘子，熏肉，桂花酿，仙女酿……”小伙计说了很多见杨柳没有说话，他就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给你介绍，本店价格绝对实惠。”

杨柳张开了嘴，扭扭捏捏的没有说出来话。

“好啦。”老掌柜拍了拍小伙计的脑袋，和蔼的说道：“你呢，也别忙活了，紧最好的上就行，然后大家一起坐着吃个饭。”

老掌柜抽出一条小伙计清理干净的凳子，然后一屁股做了上去，杨柳也没说话，很是自觉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掌柜又把怀里的账本放在另一面。

四方的桌子一下子坐满了三个人。

“哦。”小伙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觉得今天老掌柜奇怪的很，平常的时候他哪有那么多话，还不就是撅着个大腚在那研究他的账本。

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

老掌柜此刻的表现看起来竟然真的像是一个长辈。

那也是一个奇怪的客人，长得奇怪不说，身上浑身很难闻的气味也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就像，

一个没有出息在外面混的不好的长辈回到家看到自己的晚辈，拿不出来什么礼物，有些难以言说的窘迫，和尴尬。

弄不懂就不懂好了。

小伙计回过头去后厨房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