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这是隐月听过最痛苦的笑声,虽然他在笑,但是这笑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听。
“哐嘡!”
隐月抬头望去,发现他的剑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歪歪倒到走了几步,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竟然也是个香囊!
这香囊越看越熟悉,竟然和自己手上的香囊一模一样!
隐月先是一怔,这样的香囊母亲告诉她只有朱氏家族才会拥有,朱氏被满门抄斩后,这个世间就只有两个了,她一个,夕颜一个,让她们好好收藏传下去,也算是对朱家的一点延续。
“你把夕颜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隐月误以为他手上的香囊是夕颜的,因此才会有这么一问。
“夕颜?”男子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在记忆深处挖掘这个曾经念过无数次的名字。
隐月再一次怔住。
“你究竟将夕颜怎么了?为什么她的香囊在你的手上?”
隐月疑惑,自己和夕颜在从小生活在深宫中,见过的人屈指可数,怎么对眼前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若说他真认识自己和夕颜,那从见到那一刻起就该认出才对……越去想一个问题的答案,反而冒出了更多的问题,隐月此时心如乱麻,不知道哪里是头。
当隐月再一次抬起头来时,他已经不在了破庙之中。
反复地确认之后,她才从干草中爬了出来,找到衣想穿上,但是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根本就没法再穿。
正当隐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传来“嘶嘶嘶”的声音。回头一望,在不明亮的火光下,一个东西爬了进来,那东西越来越近,吐出长长的信子,竟然是一条蛇。
隐月顾不得身上的伤,也不在去找衣服,起身就跑,刚一动身,只觉得脚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惊恐加剧,又一次晕了过去。
“隐月表妹……隐月表妹……”
“姐姐……姐姐……朱翔表哥来了。”
一男一女走进门来。
隐月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眼前一个面容十分俊俏的少年。
“表哥,有蛇,好大的一条蛇,我好怕,你快赶走它!”
朱翔一怔,急忙扫视四周,这闺房之中一层不染,连个蟑螂都没有,怎么会有蛇呢?
朱翔已经十七八岁,虽未加冠,但是从小饱读诗书,深懂礼仪之道。
眼前这女子虽然是自己从小一直玩到大的表妹,此时被她这样抱住,也显得有些尴尬。
“哈哈,姐姐真是胆小,莫说这房间中没有蛇,就是有蛇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一旁一个小女孩约摸十岁的年纪,此时正在幸灾乐祸道。
“夕颜表妹别笑,你姐姐肯定是做噩梦了才会如此。”
夕颜嘟着嘴道:“哼,朱翔表哥就是喜欢和姐姐玩,我不过是笑了笑姐姐,你就帮她说话。”
朱翔笑道:“那下次你做噩梦的时候有人嘲笑你,我也帮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