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息看向魏冉,每一回!只要他定息想做的,这个所谓的定王魏冉就出来搅浑水!定息冷笑:“王上,我对中魏忠心天地可鉴!我王聪明睿智,这显而易见的挑拨就不必了吧。”
魏冉呵呵笑道:“何来挑拨啊!王兄,我可没有啊。”
高台之上的中魏王眉头蹙起,以前是上官必,定息,魏冉三个人一起吵,吵得是声嘶力竭,听得他耳朵疼。这下好了,本想着,上官必不在,这俩人能好点,结果又吵!天天吵!中魏王手扶着头,他现在头痛!
中魏王叹息道:“好了好了,别吵了。王弟,我是知道的。大将军啊,你就别与他计较了,他每次说话都那样!这有什么好吵的?再说这事,本王已经同意南程了!本王!已经同意了。难不成,还能毁约?大国邦交啊。”
定息上前两步:“即算毁约,南程积弱,他又能如何?”
中魏王有些烦:“定息!我中魏何苦要开春打仗啊!你为何如此目光短浅,我中魏可是要着眼于中原的!中原逐鹿?!怎么天天盯着一个南边的蛮荒程国!南程!南程!你天天就知道南程!本王不想毁约!也不愿毁约!”中魏王一甩长袍:“有损我中魏脸面!”
中魏王头冠上的石榴石被甩的啪啪作响。
魏冉笑道:“王兄说得对!我大中魏,还不至于去欺负一个南程。哈哈哈哈。”
定息懒理魏冉,看向中魏王,重重跪下,膝盖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重重声响:“若是如此,必有后患啊。臣与南程多次交手,深知,南程人血性。南程有一首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上,程人如此,何论国君!南程今日不除,必成后日灾殃啊王上!”
中魏王看他委实执拗,又听得此言,心里是又气又好笑:“定息啊,我知道,我知道。行了行了,本王也感念你一片忠心,下去吧下去吧,众卿还有事吗?无事就散了散了。”
魏冉慢悠悠的行了礼,便优哉游哉的下去了。廷上其他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的也走了。定息还想再说,却见中魏王,早已隐在帘幕后不见人了。
定息站起身来,慢慢走出宫去。
月逸的王宫建的大而奢靡,定息向来不喜,他跟随老师鬼谷子清修之时,便渴饮露水,饥拾野菜。广阔的天地给了他无限生机。
定息拾街而下,他身上的甲胄极为厚实,竟隐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算了,总有机会继续攻打南程的,他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踏出了中魏王宫。
转眼之间,一月后的中魏大宴已经近在眼前了。天上似乎有人一直看着这人间万象,在临到大宴的三天前,下了十数天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天光澄澈,碧蓝如洗。
丞相府内:“老师,你的病好了吗?要是没好,就别去了。向大王告个假。”
上官必悠悠的看了季明庭一眼:“不好也得好啊,这个大宴不去,咱们那位王上可得心里记恨死我了。”
季明庭微微一呻:“老师,咱们这位王上可是文治武功,心胸豪迈,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责怪老师?”
上官必呵呵一笑:“就你能说会道。”
师生之间好不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