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青禾怒道:“为何唤我主人!你这手杖主人才死不消片刻,转身就改头脸认新主,竟敢如此忘恩?!”
雨青禾也不管它有何手段异能,也不管顾是它将自己暂时带离险地,只一念想起老者来,就有无数愧意涌来,不对这碟片留一点点客气,故连唤它也不忘提醒它本来只是一根手杖如此这般。
那碟片道:“主人莫怪,老主人临死之际将一道神魂注入我体内,我才得精魂,乃由灵转智而有了生命,这才开口。老主人的遗志要我跟随主人,护佑您出离此间,况您既神通易理数算,我自当尊奉你为主。”
一番解释毕竟,雨青禾才弄明白个中原委,对它道:“既是大神的意愿,我亦当遵从,这份恩情,青禾记下了!这个……墨碟,凌空说话十分奇怪,你还是幻作人形说话吧!”
那碟片闻此颇有欢喜,却不无黯然地道:“墨蝶感谢主人赐名,奈何我灵智尚浅,无法变幻,请主人降罪!”
雨青禾怪它作甚,只浅浅地道:“既然如此,墨蝶,你就随作我的配饰,与我同在可好?”
那浑仪碟片闻此欣然,道声领命。
言毕,雨青禾伸手去抚,也不知何时起,她感觉自身与碟片融为一体,而碟片上的文耀则随之化入血脉之间——有两仪,有八卦,有九宫,尽是玄妙的构型——她伸手抚来,那碟片霎时转作佩玉一般,浓墨紫黑,流苏细腻地点缀着,一任安静地躺在雨青禾纤柔的腰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