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草木繁盛,我变个水球吧。”古浪摆摆手,一个西瓜大的水球已被他召了出来,他朝着远处投掷过去,哗啦一声,那边的草木受此“天降雨露”,舒服地展了展腰。
即墨看得更是眉头紧皱:惆怅啊,为防古浪真有坏心,老娘从下凡就辛苦隐瞒的伤势,都被个破雾搞得明明白白了!方才他在干什么我还不知道,这要真有个歹心,老娘岂不是**裸地挨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说起来自己的确伤势严重,且都是内伤,神力被封,经脉受损,算了算了,认命吧。要是真的死在了不怀好意人的手里,希望天帝爷爷记得我是工伤,为我复活哦,就像猰貐一样,只是自己肯定不会蠢的掉进弱水里去······
“上神?”古浪看即墨这会儿陷入沉思,只当她是惆怅自己法力未复,丝毫没想到她在心里已经过了一场大戏,还在安慰她:“上神在小山河秘境中就受伤颇重,可能还未完全恢复,无妨,小仙来保护你!”
“保护就免了,你这身板,遇到危险还是先跑为敬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即墨有气无力,甚是愁苦。
“上神你说,小仙绝不推脱!”
“别杀我,留我一条命,谢谢哦。”
“······”
古浪一时语塞,即墨上神能不能行,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呢?自己该怎么表忠心才显得不会太刻意?不过看她这么大反应,自己到时候不会真的害了她吧,想到这里他才突然又愣了一下:“应该,不会真害了她吧。”
“哥哥姐姐!你们是神仙吗?”
即墨正在伤神,古浪正惊疑不定,突然听得耳边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古浪还没反应过来,即墨便道:
“哪儿来的神仙啊,老······我这个样子,小妹妹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呢?”
“嗯?不是吗?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仙女才对啊!”
“哈哈哈,小姑娘你真会说话,不过长得好看的不一定是仙女,也有可能是狐媚······咳咳妖精哦。”
“那姐姐是妖精吗?”
“不是。”
“······”
古浪听二人对话,看到小姑娘语塞有些忍俊不禁,他大概知道即墨为什么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万一再碰上千机派那档子事,她做呢,心里没谱,不做又于心不忍,也没暴露身份:
“小妹妹,我们是从北边来的商人,不是神仙。”古浪指指雾的那头。
谁知小姑娘捂着嘴惊叹:“你们从那里来的?”
“对啊,怎么了?”
“那边有迷雾森林,都是妖精,爹说没人能从那里穿过的!”小姑娘一脸惊叹,“你们可不可以带我家一起出去啊?”
“二丫!你在干什么呢?”有个粗犷的男声响起,约莫就是这小姑娘的爹。
“爹!这位哥哥说他们是从那边的迷雾森林里来的!而且哥哥还会仙术呢!好大一个水球!”小姑娘明显很激动,冲着来人不停比划。
那人近身即墨和古浪才看清这人的模样,看面容像是三十岁的大汉,可他的头发已经半白了,这属实不符他的面容。这男人一听二丫所说,与二丫的激动明显不同,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把二丫拉到自己身后,问道:“你们真是神仙?”
“大哥别误会,我们是北边的商人,送货的路上碰到了土匪,只有我与拙荆活了下来,我们逃命至此,的确不是什么神仙。”古浪向这大汉作了一揖,回道。
即墨看着他,一脸惊呆了的表情:这古浪,怎么说也有个几百岁了吧,怎么叫凡人大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高手啊高手,等会儿,他刚刚说什么?我是他的什么?
她想到这里正要发作,古浪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即墨咽下了到嗓子眼的斥骂,深吸一口气: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那······那水球呢?”
“不过是个戏法罢了,专门哄孩子玩儿的。”说着他朝即墨深情地望了一眼,“做父亲的,总要想办法逗自己的孩子。”
“噢,吓死我了,不是神仙就好。二丫,你怎么不问清楚就乱喊!”那大汉手中却没有松开二丫,看上去对他们还有些不太信任,“你们说你们从那个迷雾森林里走来的?”
“正是,误打误撞进了森林,乱走竟然还走出来了。不知······”
“毫发无伤?”
“呃,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啊,就一路走出来了。”古浪淡淡地抚了抚袖口,把唯一的一道褶皱也给抚平了,“不知此处是什么地方?”
“这是······”那大汉这时才松开二丫,正准备回答古浪,却看见村子里又出来了一个俏丽的姑娘。
“古浪!上······即墨!你们怎么也来了?”
“月见?”即墨惊讶万分,月见怎么下凡了?穿的还是粗布衣裳,难道她私下凡间,不打算当仙人了?
“即墨,古浪,好久不见啊。”月见朝他们两个眨眨眼。
“月见姑娘,你的朋友?”那大汉很惊讶。月见笑着点点头,大汉挠挠头,憨厚地笑道,“原来是自己人,欢迎二位来我们长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