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棘点点头,起身走到静室另一角,这里有个柱式衣架,上面挂着刚刚侍女送来的干净衣物。
很快穿好,整理了下仪表,荆子棘微微点头向中年女子示意,然后两人走出了静室的木门。
这新汉大使馆依旧是古色古香装饰典雅,但是此时馆中气氛肃杀,两人一路走过,侍女不见踪影,卫兵十步一岗目不斜视。
心中沉重,荆子棘和柴真夜加快步伐,很快沿着楼梯上了三楼,走到炎汉堂外,伸手轻轻敲动。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里面立刻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
“进来。”
荆子棘推开大门,就见到相貌威严的韩立业正坐在大紫檀雕螭案后,黎长生坐在木案对面的椅子上,表情沉重。
两人见来人是荆子棘与柴真夜,立刻起身,双掌相叠加,躬身对少年术士行诸夏古礼,柴真夜见状连忙移开身子,避开二人这礼。
两人躬身同时说道:
“此前码头区一事辛亏有荆术友出手相助,否则诸国外交上我新汉会给大崇落下口实,站在道义的下风,后果不堪设想。感谢术友出手相助,等津门港此事一了,我等会为术友向朝廷请功。”
荆子棘立刻躬身回礼道:
“二位言重。在下也要多谢黎术友来的及时。”
见完礼,四人围着大紫檀雕螭案前后坐好,韩立业沉吟片刻,对荆子棘问道:
“荆术友,你这伤可处理好了?”
荆子棘微微点头答道:
“柴术友已经为我处理妥当,只是在伤口长好前,我这左臂不能运转法力,也不能被法术命中,否则就会干扰柴术友布下的法术。”
韩立业听了这话,转头望向柴真夜,这看着三十岁出头的中年女子微微点头说道:
“回大使,荆术友被火器射出的弹丸洞穿,伤了血络骨骼,我已经施了法术,之后这伤会自愈过程中会一点点长回原先的模样,但是这过程中如果有任何异种法力触碰到我布下的法术,都会干扰到荆术友的伤口恢复。”
听了这话,韩立业眉头微皱,点了点头,而后对黎长生吩咐道:
“黎参赞,你把现在的津门港情况说说吧。”
肌肤白皙的青年点头回道,而后转头望向荆子棘柴真夜二人说道:
“今日上午荆术兄杀的十五人中,一人是巡术司的司副金文,剩余十四人是巡警局海外司警长警员。”
听到这话,柴真夜震惊的转头望了平静的少年一眼,没想到这年轻的过分的术士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荆子棘面如止水,对这中年女子震惊目光恍若不觉,只是凝神听着黎长生继续述说:
“根据收到的消息,巡警没多久就赶到爆炸现场,驱赶围观者。此后我和荆术友带着巡警局海外司司长王友善驱车赶回馆里后一小时后,大使馆外就出现了身份不明的可疑者,他们在明里暗里窥伺着这里。”
两人先前对眼睛境况一无所知,听了这话,柴真夜微微一惊,呼吸一乱。
而荆子棘面沉如水,眼中闪过幽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