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龇牙咧嘴的看着少女,少女一乐:“哎大男子汉怎么这么怕疼。”王信表情痛苦刚要争辩,少女又笑道:“我是在摸你身上有没有龙鳞,腋下那块凸起有点像,我便揭了揭,不过看样子好像不是龙鳞呀,好像是肋骨。”王信听得一脸懵懂,他虽嫉恶如仇,但天性豁达,见少女喜欢调笑,便苦笑道:“原来你想揭本龙的逆鳞,你好狠毒啊。”少女又道:“我方才见你在水中,唤起那么多鲤鱼,又有那金色鲤鱼之王越过了龙门成了小龙,而且向你拜了两拜,便知道你不是寻常的人。料想小龙能拜的,不是龙王也是鳞族的佼佼者,这才摸你身上有无鳞片。”
少女突然脸色一肃道:“你这个骗子,谎称自己是放牛娃儿,来欺骗本公主,快快老老实实交代你的身份,你是哪个族的魔法师。”
王信听少女说完心中又气又乐道:“我何时说我是放牛娃儿了,只是你一直这样称呼我,我不曾反驳而已。”少女道:“你穿这身破旧又脏兮兮的衣服,背了个孩子玩耍的木棍,不是故意装扮成的放牛娃儿,是甚?”
王信摇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地人而已,来这里不久,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鳞族人,龙王更不敢想,放牛也不敢当,因为牛很贵的,根本也买不起。家里只有几只呱呱呱的小动物,说完王信用手做出一张一合状。
“再说我也二十几岁了,虽然长得不算老,但再被叫‘娃’也颇难为情的。”王信补充道。
少女好奇心顿起道:“呱呱呱是什么动物?”王信觉得少女脾气虽然不好,但行为倒是也有些古怪可爱,便也想捉弄她一下,便笑道:“呱呱呱又叫扁嘴喇叭怪。”少女又惊愕了:“是吗,我一生见过无数怪兽,比虎还大的犬,全身长满石头的独角牛,浑身都是尖刀的短腿猫等等,还是未曾见过这扁嘴喇叭怪,要么你领我去看看,或者抓来一只给我。”
王信听得怔愣,心道:“我编个名称逗她,她也胡言乱语说了那么多怪物,但看她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要么是故意演给我看,要么是得了什么疯病,胡诌起来。真是可怜这漂漂亮亮,魔术功夫了得的姑娘。但转念一想今天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自从遇见这姑娘,便遇见好多奇事,平时自己喂鱼时,知道那些鲤鱼天生爱跳跃,便心生一个小伎俩,美其名曰鲤鱼跃龙门,谁知今天却真遇见个金鲤化龙,难道是自己眼花吗,莫不成生出了幻觉?”
少女看王信在那里沉默,不接自己的话茬,大声喊道:“哎,想什么呢?回答我的话。”王信回头看少女,正欲说话,却见少女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表情狰狞,好像十分疼痛,忙走过去蹲下询问。
少女道:“你有没有刀?”
王信道:“做什么用?”
少女道;“除疾之刀。本公主肋下有疾。”
王信:“啊?有。”
赶忙从怀中取出那把战术短刀。
这时的少女,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活泼,面色惨白,头上汗珠噼里啪啦落下,表情十分痛苦。王信一时间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用小刀划开少女肋下的衣服,只见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一只乌青色的骨质锥状物体,扎在肋下,伤口周围已经青肿,少女嘴唇发抖道:“你去河中打些清水来,给我冲洗一下伤口。”
王信道:“不可不可,那水中有好多蜉蝣和细菌,会沿着伤口进入血中,若是没有消炎药,谁也救不了你了。”
王信一边看伤口,忍不住埋怨道:“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这里荒郊野外,没有医疗之所,我先去找些草药试一试。”
少女嫌他啰嗦,但此时又已经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