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奎正在用尽全力缚住二僧,忽然头上一团黑影飞来,知是那瘦僧长渠千千,便猛的弯腰,把头浸在水中,千千二指如凿,咬牙切齿,要钉乌奎头顶,终究晚了一毫,忽然撇见乌奎粗壮的熊腰,露在水下不深,猛的连戳两指。
乌奎哎呦一声痛叫,手下一松,那二僧奋起挣扎,乌奎忽然感觉左手一空,手上只剩下一件僧衣。
转头一瞥之间,只见那僧人是个毛茸茸的身子,浑然不似人类,心中顿时大骇,此时千千踏在乌奎脊背上,双手对着乌奎乱戳。
乌奎疼痛难忍,不能再战,只得松开那右手里的僧人,俯下身来,潜水而逃,拼命游了一阵,才敢悄悄浮上水面,见那三僧并未追来,才缓缓爬上岸来,忍着腰上疼痛,专捡僻静的小路,往石阶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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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和小蝶所化白茧被千千挂在树上,秋风吹过,王信渐渐清醒,他从树上看见双方争斗,知道那瘦小僧人和乌奎等人虽非同伙,但看样子亦不是善类,应该也是为白茧而来,而且那僧人在空中来去的功夫十分了得,等下去必然遭他毒手。
低头又见这树林中树木茂密,如果坠下,可行小路,找个荒郊野岭,先安顿了蝶影的残茧,万不可让他落入这些恶人手中,于是伸出双手想掰断那棵树杈,但那树杈有人的小腿一般粗细,加上韧性十足,王信掰了几次无果,眼见掰不断树枝,就把身体荡来荡去,想从树上坠下。
此时长渠千千已把两个**的僧人,拖出水面,提到岸上。
空空和奇奇两个僧人吐出不少河水,那个僧衣在身的,也不知是空空还是奇奇,也学着另一位,脱下自己的僧衣。
两僧都露出毛茸茸的身子,在太阳下晒干,长渠千千又去扒下两件士卒的外衣,给两个毛茸茸的僧人披上。
这时长渠千千忽然想起树上白茧,再看时候,那白茧正挂在对岸树上,悠来晃去,清河有几百米宽,那千千恐怕飞不过去,就让空空和奇奇帮忙,只见两个毛茸茸的小僧,手搭着手,组成一个从字形秋千,让千千站在上面,前后摆了几次,嗖的一声,把千千悠了出去。
王信在树枝上待了许久,见那二僧脱下了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身子,颇似那树上嬉闹的猴儿,心中不免好奇,虽然三僧心狠手辣,一瞬之间,杀了四十余士兵,但是王信并没见到,固然不知,只觉得他们一举一动十分滑稽可笑。
王信好奇的看着三僧搭了秋千,其中一个瘦僧正向自己飞来,猛然惊醒,心道:“这猴僧是要我们命来,惊觉之间,用尽全身力量,“咔吧”一声,几乎拗断树杈,但那似断未断的树枝,韧性依然极强,将王信和白茧一起弹了出去。
长渠千千此时已在半空,看见白茧弹起,他四肢犹如划水一般,瘦小灵活的身子在空中迅速改变方向,又朝白茧飞去。
王信见千千飞来,迎着他又是一脚,千千知道王信的底细,毫不在乎,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同时,猛地伸出五个如锥的手指,一把抓穿白茧,携着白茧和王信在空中滑翔。王信的踢腿在千千身上,犹如踢在铜身铁背之上,小腿骨发出咔咔擦擦的断裂之声,伴随火辣辣的疼痛,王信的腿已无力抬起,只好低下身子去拽树梢。
千千怕他拽到树梢,拖着自己飞不起,回手一掌戳来,正中王信小腿,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王信咬牙坚持,依然不肯放开白茧,千千见在空中杀他不死,还十分固执,摆脱不掉。于是嘿嘿一阵尖笑,道了声:“蠢小子,先带你飞一会,先吓晕你,然后再慢慢虐死你。”说罢瞧准一个粗壮的树枝,脚下用力猛蹬一下,携着王信和白茧又向空中飞去。
这一飞高出树顶十几米,长渠千千洋洋自得,正享受着在空中滑翔带来的快意,忽然西方刮来了一团劲风,无影无形,没有任何征兆,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