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向布衣老僧道:“老前辈,请看好你这贤徒侄孙吧,否则早晚会闯下天大的祸端,不是我危言耸听,若真是山崩天塌,你这老身子骨还能替他顶住么?”
王信慌忙用手肘碰了碰熊晓琪,暗示她莫多说话。
布衣老僧闻听叹了一口气道:“小熊猫你说的对,我这个老头散漫惯了,对弟子小辈也不严加管束,凡事都靠着他们自律,许多年倒也是勉勉强强的过来了。”
老僧说罢转头面向庞辙道:“今日之事,你怎么做的乱七八糟,如此不令人满意。”
庞辙垂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布衣老僧道:“有什么话便说,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庞辙扬起头道:“师叔祖,正是如此,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您让我查访谁害了熊猫大师之事,晚辈不敢懈怠,经过多方查证,坑害熊猫大师之人,就是......哎......”
布衣老僧疑道:“是谁,是那三个猴子么?还是那个大个子。”
庞辙面带愁容,扫了一眼王信道:“一切证据所指,陷害了熊猫大师的人就是他——王信。”
王信闻听陡然间一愣,随即怒道:“庞辙你血口喷人。”
熊晓琪也气愤不已:“庞辙,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安排丁痈和那三个猴僧,在黄汤和烤肉中下了毒,毒的我师父、师叔和师兄都功力尽散,此时你反倒栽赃嫁祸给王信,你这狡诈之人,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讨回公道,王信我们走。”说罢一拉王信的衣袖,王信忍着脚的疼痛,起身欲随她而去。
布衣老僧道:“庞辙不可信口胡言,王信是木前辈钦点衣钵承者,怎么能做那等事情。”
庞辙叹道:“就知道如此,你们不会信我,哎,可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事,是非曲直,没有公论,我庞辙实在无能为力啊。”
王信听闻庞辙指桑骂槐,话有所指,心中气愤,正要和他辩驳。忽然转念一想,庞辙定是受了我的启发,欲擒故纵,想要演一出苦情戏,想那戏中的白脸坏人,必然是我。我且不陪他演下去,让他和他的老师叔祖演去吧。
想到此处,王信抬起腿来便走。
“等等。”布衣老僧拦住二人道:“小熊猫你们不急走,一会让庞辙安排马车送你们二人,庞辙既然有话想说,便听他说完吧。”
熊晓琪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着闹耳朵。”
王信见老僧拉着自己的手臂,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得微微一笑,停住脚步。
庞辙道:“我和王信不是初次见面了,前不久便在战场相逢,王信兄弟一出手,便分开了欺虎犬和碧眼麒麟兽,随后大战中州战神乌奎时,召唤出鬼面妖蛾助阵,让我近二十万士卒,大败而归。”
布衣老僧惊道:“那鬼面妖蛾出现了么?”
庞辙点点头:“对,就是鬼面妖蛾,万千黑蝶,漫天袭来,众士卒皆被叮咬,不得已而败退,我此番尚未面见臻帝,恐怕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