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发生了如此变故,便心生怒意,一把抓向那小孩,想问清楚他和霍然是什么关系。”
“只见他,微微一笑,‘你说的是哥哥呀,嘻嘻你看他来了。’他向空中空中一指,只见一个白影掠至,瞬间将他护到身后。待我定睛一看,便是一惊,竟然几年未见踪影的霍然。”
“‘谢桓,竟然是您’,霍然将那孩子放到地上,便冲到你阿娘身边,抓起了你娘的右手竟然把起脉来。我又急又气,甚是怨恨他的弟弟,便一掌拍向他,他并未回身,还了我一掌。这一掌劲力浑厚,我心里暗惊,这些年他功力又上涨了。‘稚子顽劣,还是让我先救嫂夫人和孩子吧。’我也只好作罢,只希望能够将你阿娘和妹妹们的命保住,其它的以后再筹谋。”
“当时我和你师父只顾着你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连同那几个仆人也凭空消失了。霍然当时只道,‘谢兄,待救还嫂夫人后,我自会向你坦言。’”
“那一天你也看到了,极其凶险,差点你阿娘和妹妹就不还。待到一切妥当了,你师父和我才在书房将一切说明了。我和你师父当时就如今日你我这般,相坐。”
“经过你师父一番相言,我才知晓他这么多年改了名字,他就是名震漠北的侠士‘布衣浪子’了然。他一直呆在漠北,寻找碧落黄泉的解药。当时在青峰崖遇见的霍青和诡异老人两人已经将西蜀纳入囊中,一人称帝,一人则成为西蜀女相。”
“听他说了这几年在漠北的遭遇,我不禁唏嘘不已。想当初风光霁月的少年,变成风沙中隐姓埋名的剑客,行走在戈壁,还要时不时的躲避着霍青派来的杀手。他本以为自己会在漠北寻寻觅觅了此残生,暗中却探得一个消息,霍青因练功而入魔,需要九天凤血来洗髓换血。同时还能一举解决拥有九天凤血的人,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坐拥天下一统九州至尊。霍城派虽已覆灭沉入湖底,四五年的时光足以让霍青建立起新的势力——暗士九溟刹,派往九州各地,寻找九天凤血。他一路跟着霍青派出的暗士九溟刹,希望能够阻止他们,来遏制霍青。”
“在漠北相遇的时候,过招中,你师父发现九溟刹虽学的是霍城派的武功,却完全没有霍城派武学中和之道,全然嗜血虐杀,招招致命。你师父尽全力虏获一人,方才知晓这些人都中了血归元。”
“血归元是霍城派的禁药,只因此药物有违人伦常情,太过阴毒。你师父说起血归元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我便想起了那时被下了血归元的红岚,不知道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谢桓停下来了,看着无尘。只见无尘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谢桓端起桌子上的清茶,示意无尘也喝点茶,继续说道,“直到这时,你师父才告诉血归元的毒性。一个人中血归元,轻微时候,便失了自我,容易受人控制。这药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能够将人的力量短时间提升,弊处就是很快力溃心竭而死。若吞食一粒的时候,施毒之人便能够换血归元,将中毒之人的身躯变为自己所用,一人拥有两个人的意识,只有靠着吸吮人血活着。”
“我们那日在破庙归往别院的路上,遇见的红衣女子,便是红岚。第二个中此毒的人,是小莲,第三个便是城中的汪包子。而现在城中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中毒还没有发作的人。”说到这,谢桓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这一段时间自己和了然的布局是否会奏效。
“爹爹,那阿娘的伤是怎么回事?”谢无尘放下杯子,急切地问。
谢桓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你师父跟着九溟刹一路,直到你阿娘中毒的那一瞬,他才知道九天凤血就是你娘。他本应早到一天,却因为路上杀出了个四岁小娃娃,被耽搁了。”
“那个四岁的娃娃是师父的弟弟?师父的阿娘不是被沉入青峰崖底了么?”谢无尘追问道。
谢桓嗯了一声正准备继续讲,忽然旁边一个嘶哑的声音道,“那娃娃的确是我的同胞弟弟,也是昨日掳走无奕的人。”无尘转过头去,站了起来,只见晨光中站着一个人。只因逆光,看不清面目,但是身形却熟悉的很,是师父。
“师父,我……”无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了然摇了摇手,示意无尘坐下,自己踱步到谢桓身边,点了点头,坐在左边檀木椅子上。谢无尘坐回椅子中,只听师父继续讲道,“那时我遇见你阿娘的时候,你阿娘已经中了碧落黄泉。我用了结续草,救得了你阿娘和妹妹。只因此草药性太过于霸道了,你阿娘的身体便落了病根。”
“我阿娘身体里九天凤血,怎么还会这样?”谢无尘问道。
了然沉吟了许久,长叹道,“一切皆是阴差阳错。”
小剧场
“无尘是个妈宝男,妈宝男……”谢无垠欢唱着跑过。
谢无尘暗暗的拿出漫天花雨。
“阿尘,不要和弟弟一般见识。”阿娘柔柔的说。
谢无尘回头,笑若阳光,“不会的阿娘,我最喜欢弟弟妹妹了。”
谢无垠……
谢无笙……
谢无奕……